得光。”江旬一挑着眉头,语气肯定地说,“你说,方婷姐会不会是因为这些账单而丢了性命?”
我双眼一亮,战战兢兢地嘀咕:“账单,对,有可能,你想啊,那些人跟踪我找到了方婷的老家,一把火烧了方婷的家,他们不就是想毁灭什么吗?他们一定想毁灭什么,说不定就是想毁灭这些来历不明的账单。”
“我看了一下,账单所涉及的银行有四个,除了瑞士,还有美国和日本。”江旬一整理好账单,一本正经地说,“还有一张是汇入本国的银行,数目也不小。”
我瘫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音乐盒,旬一将账单又绕成一捆,然后用皮筋绑起来。
“岑绘,你没事吧?”
“当时,翻找方婷的遗物,我就正好对这个音乐盒特别的熟悉,你说……”我注视着旬一,苦笑地说,“你说这是不是冥冥之中的感应,是方婷指引我应该将这个音乐盒保留下来。”
江旬一让我靠着他的胸口,一边拍着我的肩膀,一边安慰:“算是吧,算是方婷姐拼了性命留下来的唯一证据。”
我哽咽泣声:“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也想不通,好多事情都想不通,我好没用,怎么这么笨。”
“这些事情七拼八凑的根本没办法想通,你又何必责怪自己?如今的情况,我们反而要冷静思考,把所知道的信息重新整合。”江旬一捧着我的脸,举起这捆账单,认真地说,“不能让他们白白送了命,既然老天让账单留了下来,那就要让它发挥该发挥的作用。”
我抹去眼泪,沉重地点了点头,“对,不能自乱阵脚,要好好地从头再来。”
如果从头再来,应该从哪里开始?从我发现江烨出轨男人?接着,我知道了梁子柏这个家伙,他是岑楠的代课老师,社会背景十分复杂,他所接触的男人,根本不止江烨一个。所以,这个家伙不能洗脱嫌疑。
后来岑楠离奇自杀,牵扯出凌非这帮畜生,差点害得旬一丧命,这群亡命之徒,看起来的确可能害死岑楠,然而又有点不对,凌非如果要对付岑楠,何必多此一举地给他打电话谈判?所以这个地方说不通,这是第一个想不通的地方。
且不说梁子柏的话究竟几分真假,而从他嘴中,我们又知道了,是唐立杰要走的岑楠的裸画,要走岑楠的画像就预示着他将成为画室里下一个男宠,所以唐立杰嫌疑更大,虽然他和元媛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纠葛。
再来就是方婷的死,来得突然来得猛烈,让我们措手不及,却又不得不接受。她身上想不通的地方就更多了,之前的失踪是怎么一回事?死状又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是不是像国外的案件那样,因为性/暴力误杀还是因为账单被人谋杀?
“旬一,好头疼,想不明白。”我又将旬一扑倒,两人滚进被子里。
“别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种事情要慢慢来。”江旬一用双腿夹着我的腰,我发现被他控制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哪里是在跟我分析案件,完全就是趁机揩油。
“喂,你干什么搂着人家这么紧,好热。”我扭动两下,还没洗澡,所以穿着不少衣服。
“热就脱掉衣服。”江旬一顺势脱掉我的外套,我反应过来时抓住他的手,“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该回自己房间了?”
旬一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我还需要回自己房间吗?不是应该继续完成刚才没有完成的事情吗?”
“刚才没什么事啊,喂,你的手碰到哪里了。”我被他夹得很紧,根本动弹不了,他的一只手伸进我的衣服里面,好像碰到我的Bra。
“姐,我早晚会被你害死的。”旬一把头埋进我的胸脯,痛苦地呻吟一声。
我抱着他的头,温柔地解释:“姐现在一心只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满脑子都是案子的事情,有梁子柏,有凌非他们,所以没办法沉下心来屡清楚我们之间应该……”
江旬一平稳的呼吸弄得我脖子有点发痒,他抱着我,真的好热,因为他全身都在发烫,我稍稍往后移动,垂首凝视,他似乎睡着了,不是吧?这么快就睡了?还是耍赖皮不肯乖乖地回自己房间?
可是,我根本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能抱着他,好幸福,抱着他入睡,肯定很满足。
好吧,这种满足感很快就被打破了,旬一的身体不但发烫,还很僵硬,特别是下半身,夹得我有点不舒服,像是有什么东西硌着我,我一直没办法入睡。
“铃铃——”手机铃声响了,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五点,我得马上返回江烨的房间,然后早上得从他的房间出来才能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