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轻柔的声音传过来,带着一丝诧异,一丝心疼。
大家循声看过去,瞧见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穿着蓝色的长裙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看不透实际年龄,肌肤很白,眼神柔亮。已为人妇,还带着少女般的气息。
“妈妈。”华棉棉扑到她的怀里,再也控制不住心头的委屈,哇哇大哭起来。
如果说这个家里谁最疼华棉棉,无异于边南方。
边南方并不知道华棉棉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全家都瞒着她。
“好了好了,眼睛都要哭肿了。”边南方轻轻拍着女儿的肩膀,哄着她,“跟妈妈说,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跟你做主。”
她说到后半句的时候,瞪了华恒一眼。
华恒一个一米八五的粗狂大男人,挤出一个笑容,带着讨好的意思。
“陆……陆沉渊骂我卑贱,配不上他,还说我倒贴,痴心妄想。”华棉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硬生生的要哭出所有怨恨。
她到现在,还把自己当做华恒的亲生女儿,不肯承认这个事实。
边南方一听登时就变了脸色,没有一个当妈妈的能容忍自己的女儿被人这么轻贱。
华点墨一看他妈那个脸色就知道事情要糟糕,在这个家里最可怕的就是他妈生气。他妈生气,意味着他爸更生气。他爸要是因为他妈生气而生气,那事情可就糟糕了。
华恒走过去三两言语的把华棉棉拉开,半搂着边南方的肩膀,哄着她,“南方,这事儿有点误会,没有棉棉讲的那么严重。”
边南方看向陆沉渊,秀美微微一蹙。她也不说话,挣脱开华恒的手。然后让人拿了热毛巾,轻轻的给华棉棉擦脸,“等下敷敷眼,不然改肿一天了。你自小就这个毛病,一哭眼睛就肿的跟桃子似的。”
华棉棉啜泣着,倒也没有先前哭的那么厉害了。
现在的华恒是骑虎难下,以他对妻子的了解,今天这事儿非得让棉棉舒心了不可。南方总惦记着棉棉前些年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要加倍偿还她。今天惯得棉棉无法无法未尝没有南方的纵容。
可要是让华棉棉舒心,却得要陆沉渊道个歉了。
华点墨知道他老爸的心思,看着华棉棉那个模样,走过去挽住边南方的手臂,笑嘻嘻的说道:“妈妈,我这次回中国,认识了个新朋友。她叫阮棉,是陆先生的未婚妻,也在咱们家做客。”
“姓阮?”边南方愣了一下,有点出神。
“她爸爸是阮正国。”华点墨冒着被他爹一拳打死的风险,说出了这个事情。
果然下一刻边南方脸慢慢白了下来,都顾不上华棉棉了,颤着声音问道:“她……她在哪儿。”
“她被小妹推到了湖里,恰好被大哥救了下来,晚一分钟就要没命了。这会儿还昏迷着,在客房休息。”华点墨概括故事的能力相当厉害,三言两语就说清楚前因后果。
边南方皱着眉看了一眼华棉棉,嘴唇动了动,却也没说什么。
“陆先生,方便请那位阮小姐下来说会儿话吗。”边南方眼神颤动,如同水波划过,带着一点忐忑看向陆沉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