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这么睡,是找死。
阮棉深呼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得缓缓。
她啪啪的拍着门,尽量控制自己的表情。
方追听到动静,先是迷糊的嗯了一声,又睁开眼睛,他往门口瞄了一眼,含含糊糊的问她,“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阮棉指了指床上那一大坨。
方追往自己腿边看了一眼,先是一愣,脸啥的就黑了,一脚把华点墨踹了下去。
“哇……啊……”华点墨摔得不轻,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实在不像是个刚睡醒的模样。他趴在床上揉屁股,朝着方追嚷嚷,“睡的好好干嘛踹我。”
方追磨牙,“你什么时候爬到我床上的。”
华点墨挠了挠一头粉色的头发,一歪头,“记不清了呀。”
“先穿好衣服!”阮棉发了话,砰的关上门。
她双手环臂在客厅里转悠着,唉声叹气的,不知道在发愁什么。
“催什么催,我屁股疼!”屋子里传来华点墨的喊声。
阮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更头疼了。
过了一会儿方追穿好衣服出来,阮棉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一旁说悄悄话,“你老实交代,是不是那什么什么了。”
方追抓了抓一头短发,还有宿醉未消的头疼,不耐烦的说道:“什么什么。”
阮棉急了,“你是不是把人给睡了。”
“艹,老子又不是gay。”方追狠狠的给了她一个暴栗。
阮棉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方追一转头看都华点墨穿着他的衣服,他个子高一些,身材也壮一点,华点墨穿着他的衣服有些大。
“谁他么让你穿我的衣服了。”方追走过去抬脚踹他。
华点墨蹭的一下跳开,去沙发那儿翻找着,终于摸出一个棒棒糖塞进嘴里,瞪着他,“难道要我穿脏衣服啊。”
“那也别穿我的。”方追想到刚刚阮棉的话就来气,上手就要把扒他的衣服。
华点墨死死地揪着衣领,就是不松手。
阮棉觉得自己真是没眼看,默默的拿了翻译资料,又默默的飘走了。
……
陆沉渊看到阮棉跟幽魂儿似的飘回来,捏住她的鼻子问她,“怎么了?”
“我问你啊。”阮棉抓开他的手腕,惨兮兮的问道:“一个纯直男跟另一个男的睡在一张床上,还扒人家的衣服,这代表什么。”
陆沉渊多聪明,一下子就知道她要什么。倒了杯水给她,瞧着她那个忧心忡忡的模样觉得挺有意思,“你说方追跟华点墨。”
阮棉猛地点头,“那个华点墨,你知道他什么背景吗?”
“据我所知,他以前是百分之百的直男。”陆沉渊对华点墨了解不多,也不耐烦阮棉操心别人的事儿,“你这周末有什么事儿没做吗?”
“没啊。”阮棉还在想他们的事情,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她最近又没接案子。
陆沉渊呵了一声,从抽屉里摸出草药包丢在桌上。
阮棉脑子轰的一声就炸了,这周陆沉渊得泡药的,她居然都忘记了!春天快来了,到时候春雨绵绵的,他少不了骨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