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两手提着不少东西,阮棉也抱着一堆菜。
去了地下车库的时候,李木老远就跑过去把袋子接过来。他的心情也是相当微妙,在李木的心里陆沉渊就是那种住在云上的神仙,两手提着满袋子的菜,让他觉得男神形象都幻灭了。
“还好你过来帮我了,不然这么多吃的,我一个人拿出去够呛。”阮棉捏了捏胳膊,好久没拿过这么重的东西,沉得要命。
陆沉渊看到她的围巾都坠到一边去了,抬手帮她解下来,重新围着。
他动作慢吞吞的,两个人又凑得近。阮棉鼻子几乎贴在陆沉渊的衣服上,能闻出他身上有点苦苦的味道,下意识的问道:“中药味?”
“早上做了药浴。”阮棉没想到她鼻子这么灵敏,出门的时候他特意问过约瑟夫,说是身上的味道几乎淡的闻不出来了。
“这样啊。”阮棉眼帘垂了垂,没再说什么。
陆沉渊给她系好围脖,看了看她的神情,“不好闻吗?”
“没有。”阮棉看起来不是很想说这个问题,打开车门上了车。
她靠在车座上温温吞吞的想着,其实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了。那种味道似有若无的,带着一点苦味,一口气闻过去还有点凉,像薄荷。
阮棉只是在想,陆沉渊这样年轻,已经关节痛到需要泡药了,将来再年纪大点可怎么办。越骄傲的男人,越难以忍受自己的病弱,他到了那个时候,肯定一个陌生人都不见了。
都说红颜易老,越美的女人老去的时候越是惊心动魄,这是一个意思。
“我定期做药浴,发作起来的时候不会那么痛。”陆沉渊看阮棉垂着眼泪,不停的拨弄指头,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语气微微一顿,又说道:“失去你这种事情我都已经承受过了,那么余生没有什么病痛是我不能承受的。”
阮棉的睫毛狠狠颤了一下,要么说也是高冷的男人,说起情话越是动听。
她咬了咬嘴唇,扫到陆沉渊手上被塑料袋勒出来的红痕,于是默默的转移话题,“你这样搓搓手,一会儿就不红了。”
陆沉渊摊开两个掌心看了看,各自在中间有一道红痕,像是一道越不过去的天堑。
他把手伸到阮棉膝盖上,十分自然的说道:“你帮我搓搓,还是有点疼的。”
阮棉抬头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帮他搓着掌心。
这样一对比,阮棉的手真是小的可怜。
两人都白,但不是一种白。
阮棉莫名的有些走神,对比着两个人的手。
她的白,有种牛奶的感觉,软软的。
陆沉渊的手也白,可是冷冷硬硬的白。手心还有很多细细碎碎的小疤痕,仔细看过去,也是触目惊心。
她伸手戳了戳其中的一道疤,陆沉渊可能觉得有点痒,轻咳一声缩回了手。
“……对不起啊。”阮棉可能觉得尴尬,猛地收回手,捏着自己的手指,“我记得以前你手上好像没这么多疤。”
“有时候情绪控制不住的时候会砸很多东西,被玻璃什么碎东西扎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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