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憋屈,张口就道:“再能打又怎么样,你有战王那么能打么?对付南荒的兽人那是北衡战王才做得来的事,你去瞎凑什么热闹,自己去触霉头也就算了,还要带上贫道……”
北九渊笑了笑,道:“你说得不假,这确实是他该做的。这次吴吉村的惨案约摸与南荒的兽人有关,倘若置之不理,可能会酿成大祸,难道道长还想看见北衡无数个吴吉村被兽人毁于一旦吗?”清池默不作声,他又道,“但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过了这红色地带,在南荒的边境有一道结界,目前结界只是有所松动,可一时兽人也无法冲破。”
清池狐疑道:“真有结界?兽人咬不着我?那你带我去做什么呢?”
北九渊道:“借用一下道长之手,帮忙稳固一下结界。”
“可贫道法力有限啊。”清池沮丧道,“贫道又不是救世主。”她抬头希冀地望着北九渊,“你也不是救世主,你我同是血肉之躯太担风险。你不是当官的么,要不你去找战王来?他一定行的。”
北九渊闷闷笑了两声,挑眉道:“我想他正在努力。”
眼见着他们已经深入这红色死亡地带,再往前不远就要到了南荒之境了。北九渊看得紧,清池再想逃跑也没有那个能耐。就算有能耐,方圆百里没个人烟,她可能凭借自己双腿也走不出去。
清池只有怀着无比悲怆的心情欣赏着窗外波澜壮阔的一片红,叹气道:“唉,贫道真是好倒霉!好郁闷!”
北九渊:“……”看样子她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清池自顾自又道:“出门忘了看黄历,忘了卜卦象,没想到竟如此前途茫茫、生死难料!”
北九渊啼笑皆非道:“真的没有道长想的那么严重。”
清池:“你不要说话,贫道觉得好心塞。”
北九渊半低着眼帘浅浅笑了笑,果真不再说话。清池坐在马车里横竖都不是,又跳起来把箱子里的金钱剑翻出来,卸下几枚铜板,在矮桌上替自己算起了卦。
北九渊看了一眼桌上的卦象,关心道:“怎样,道长算出来了么,是吉还是凶?”
清池瞪了他一眼:“贫道若说南方大凶,可以调头么?”
“你觉得呢?”
“那你还问什么问。”清池收起铜板,负气道。还好卦象上并非有来无回之大凶,但也不是大吉大利,总之马马虎虎吧。
这对于清池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前方山势可见,不同于这片红色土地,而是一片翠绿的屏障。越是靠近,清池就越是觉得胸闷气短。那股浊气被锁在结界内,但人在结界外也仍能感觉到阵阵压抑。
寻常人要是到这里来,还没看清兽人长什么模样呢,大抵就已经被吓得腿软了。
清池后背腾起一股冷冷的汗意时,北九渊却若无其事。她道:“贫道觉得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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