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不杆一马领先,纵马一跃,锋利沙蓬草挡不住他骏马的驰骋。
“呜呜~~~”他嘴里发出怪叫声,手中弯刀明晃晃在夜色中画出几道弧线。
他的马一刀,弯刀打几个旋儿就会有几颗人头落地。
只是让他感到惊讶的是,那团篝火还在,十几个哨兵却都消失了。
一种不详的预感忽然而至。
想到这里他身子一歪,马儿跟着跑了个圆弧,弯刀掠过一顶帐篷,那顶帐篷轰然倒地,里面却空空如也,不见一人。
“不好,中计了。”十不杆一声大喝。
紧随他来的几百骑兵刚刚到位,一踏进兵营听到他大喝中计就乱了套。
“唰唰唰!”四面八方,冷箭嗖嗖而来,间或夹杂着铁蒺藜。
马尔嘶鸣,士兵惨叫,马匹之间互相践踏。
“不要慌乱,原路返回。”十不杆肩膀上中了一枝冷箭,努力克制着慌乱。
就在这是,那些他们轻松跃过的沙蓬草不知被谁点燃。
顷刻间,沙蓬草变成一条火龙阻挡了他们返回的路。
那些马匹一见大火冲天,那肯原路返回,惊马四处乱撞。
黑暗中,无数长矛刺落马匹,跌落而下的士兵却找不到一个对手,不时冷箭飞来,三百骑兵活活被困在阵中。
“后退。”望着三百骑兵葬送火海,次不花不敢营救,深知中了埋伏,他的大部队上去只怕也是送死,原来敌人早有防备。
他的一声令下,千军变后军,立刻后撤。
没走出半里路,忽听前面火光冲天,无数骑兵连人带马升上了天。惨叫不已,人心惶惶。
“出了什么事?”压阵在后面的次不花问道。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蠕蠕,你去前面看看。”
“大哥,我想和你在一起。”
“违抗命令者死!”次不花抽出了弯刀,一向斗狠的蠕蠕这时候像条蠕虫。
蠕蠕仓惶赶马前行。
“呯!呯!”巨大的爆炸声又响起。
赶路的骑兵又被送走了一批。
“大哥,不能往前了,不知道谁往人群发火炮。”蠕蠕跑了回来道。
“向我们扔火炮还不知道是谁?蠕蠕,你的脑袋进虫子了吗?肯定不会是你爹在扔。”次不花大为恼火。
话音刚落,就见半空中飞来一道红线,红线发出刺刺的声音,等到要落地时众人才看清原来是个陶罐。
“快躲……”次不花发觉不妙。
忽然,那陶罐在他们头顶一丈距离炸裂,当空炸裂威力显然不够,只惹得瓦片乱飞,刺如人们脸上肉中。
“老大,陶罐没有了!”路旁的半山腰上,大河马麻利的用投石机发射着自制的炸弹。这些都是他们哨所带来的,当初若兮的发明被龙辉改进了一下。
火炮沉重不容易运输,但投弹机好做,以木头做架子,结合部用金属联接。炮架上横置可以转动地炮轴。固定在轴上的长杆做炮梢,用牛筋做引弓,每条由两人拉曳,射程可达数百步。用火药填实陶罐,加上引捻点着发射出去,就是一门简易的投弹机。
龙辉目光盯着乱了阵脚的次不花队伍。他的身后齐刷刷四百铁骑一动不动。两个千夫长,十几个百夫长紧随左右,每个人眼睛上都涂着红色发亮的油彩。
“冲!”
煞那间四百铁骑如箭而出。
次不花乱了阵脚连杀数人才镇定下队伍。
他的队伍那还分什么前后军,乱做一团纠缠在一块平地上。
“大哥,你听。”蠕蠕惊魂未定的道。
次不花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