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给景琛一个机会,他是说什么都不会相信风川的话!
要是给这加上一个期限,希望是在掉进里世界之前!
“你们先走。”多宝塔中传出风祭声音,清清冷冷,听不出来情绪起伏。
景琛大喜,可眼前问题是,如此重重包围下的芦苇地,他们要往哪里去?
莫非上天遁地不成?!
不,再过片刻头顶的苇丛估摸就会完全包围起,到时就真是插翅难飞了。
“快想办法。”客疏焦急道,“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直到此刻之前,他还曾想过虎躯一震除去异魔,拯救蓝叶小世界。
然而蓝风祭出现,一眼判处高下,依照他们当前修为,几个人加起来恐怕都不够对方一掌拍的。
从对方身上传来高深莫测的力量和寒意,即便掌心融进了抵消威压的神石,仍不免觉得胆寒。
尤其是那双空无一物的双目,平静无波,看任何事物都形同死物。
“走走走!我倒也想啊!”景琛抓狂道,“怎么走?风川将我们带进来,怎么说也会保住我们的命吧?”
哦,原谅他就是这么没节操。
当然后面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只有凌奕和多宝塔中的几魂能听到。
正这时,蓝风祭有了动作。
长发飞舞,瞬间延展至脚踝,每一根发丝通体透蓝,莹润坚韧,如鬼如魔。
威压随着他的爆发成倍增长,头顶蔓延的苇丛速度更快,眼看就要交集一起,形成一层不透风的界。
“呵。”风祭一声轻笑,之中隐藏无尽的冷。
景琛心念不受控制地移动,龟缩在他气海内的多宝塔轻颤,凭空打出道虚影。
“我说,你没事吧?”客疏若有所觉,望过来的视线神色莫名。
凌奕眉头微皱,抬手按住景琛肩膀,却被其身上覆盖的一层无形之力挣开,感受起来这股力道并不大,但从指尖一直蔓延到臂膀,以他*强度仍感到一阵酸涩。
“怎么了?”看客疏脸色似乎是瞧出了些端倪,莫非是多宝塔露馅了?
“你没发现……”这种时候还能考虑到对方心情,说话留出足够的反应缓冲时间,客疏觉得自己作为朋友是仁至义尽了,“自己在发光?”
景琛,“……”
淡色的光自他体表生成,而后越来越亮,浮游在表层,背后的阿修罗受这股力道影响被弹开,一旁的凌奕抬手接了下来。
“光?”对景琛来说,他同样看到了异象,但不仅是一层青光,而是多宝塔的虚影。
那光影不是他所知的七层,层层数下来,足有九楼,是早前从幻境中看到过的完整多宝塔。
不明白此时风祭催动多宝塔的用意,蓝风祭的攻击已至眼前。
“格拉!”碎裂声自脚下传来,带着微弱的震动感。
无声开合的裂缝似深渊张大的巨口,敞开的速度之快,根本不给人反应时间。
待几人终于注意到脚下,身子已处在下落中。
两旁是黝黑石壁,下方深不见底,头顶唯一的光源在他们落下后闭合,暗无天日。
众人,“!”
在晃神的一个呼吸里发生了什么事?
视线回到里世界的那片陆地,多宝塔虚影依旧在,并未随着景琛离去消散。
头顶,芦苇丛终于完全遮蔽,将一方小小空间围得密不透风,更无一丝光亮照进。
余下的,是无边黑暗,唯有多宝塔幻影是之中唯一的明光。
隐约中,就见塔身突兀一摇,恍然间仿若时空错乱,幻化出无数重影。
芦苇地转瞬消失,留下一片相思四周无尽延展的黑暗虚空。
蓝风祭尚在,他的眼神空洞,像是被某种力量禁锢原地,全不复之前嚣张,甚至看向多宝塔的目光流露出丝丝惊恐。
风祭就在这时替代多宝塔出现虚空。
他的腰身以下是半透明,像随时都会融入周围虚空,神色却是风轻云淡,一抹白衣牢牢占据了世界的中心。
只是那么站着,便让其他事物再入不了眼,包括那个恨不能将自己缩在角落的蓝风祭。
“出来。”风祭头微侧,听语气是在极力压制自己平静情绪下的暗涌。
仅两个字,虚空乍然一分为二,切割出两边对立空间,与黑暗虚无对应的,是白日青光,一个全白的世界。
一身黑衣的风川,就那么笑意盈盈站在白色里。
两股对抗的力划分了白昼。
这一方世界变得更加寂静。
“你果然没忍住。”风川稍稍向后一仰,虚无中似被什么托住了身体,使坐下的姿势极为惬意。
他的面容与风祭别无二致,因那邪气笑容带上了几分痞意,“我只是好奇,连我的存在都无法容忍,面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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