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老板今日瞧着,有些心不在焉啊。”龙五说笑着,盯看玉流卿白皙侧脸,视线从脖颈移到锁骨,眼中异彩连连,漫不经心道,“可是看厌了我龙某人?”
视线对焦,实际玉流卿方才的确是在发呆,“抱歉,刚刚有些走神。”目光落在不远处计时的沙漏上,“今日就到这吧,来日我定设下好宴赔罪。”
“这话玉老板可说过不止一次。”龙五没有告辞的意思。
玉流卿最近心里烦躁,连带看龙五嬉笑的脸皮都厌恶起来,站起身就欲送客。
脑中随即传来一阵眩晕,有股灼热之气自肺腑散布全身。
不妙!玉流卿心中警铃大作,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视野中桌椅连同房间在下一瞬都旋转颠倒起来。
“玉老板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龙五还是那般笑法,结合这句话总觉耐人寻味。
“你?”玉流卿眯起眼,连身子都无法站稳,被龙五伸手一捞,跌入对方怀中,“可恶,怎么会,明明还未到两刻钟……”
龙五拂袖将桌上茶盏扫地,横抱起玉流卿直接压在桌上,“你果然知道。”
玉流卿紧咬下唇,痛觉让他意识片刻清明,“为何?我以为我们算是朋友。”
低声嗤笑,似是在嘲笑他的天真,龙五用力捏住玉流卿下颚,“若你乖乖将灵食尊者的食谱交出,我可以考虑收你做情人。”
“果然是因为它。”玉流卿眼神迷离,意识开始模糊,下唇被他咬出了血,“我得到的仅是上半部分,里面大多是寻常灵食,你饕楼就有出售,不是已同你说过?”
“你以为我会信?”龙五指腹擦过玉流卿唇边的鲜血,瞳孔睁大,神色带着病态的疯狂,“可惜了这张脸。”
“闻风阁那些废物,拿了悬赏却没一个得手,最后还要我亲自出马,啧啧,真是有点不忍心,像玉老板这般的妙人。”龙五眼神贪婪,双手扯住玉流卿衣襟就是一撕。
“刺啦”,大片雪白肌肤暴露。
玉流卿此时已失去反抗,龙五俯下身,贴在他的耳侧呵呵笑道,“闻风阁的杀手,都被隐藏在你身边的那人杀了,不知今日可还能帮你逃过一劫……”
“如何不能?”男子清冷的话语在耳边响起,那声音极冷,比极东冰川带的雪还要入骨三分。
龙五只觉全身寒毛一乍,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已在生死走过一遭。
“谁?”龙五霍然转过身,然以他地级六品的修为仍捕捉不到对方身影,眼前闪过一抹黑色,喉头一冷,脖上多了一条极细的黑线。
若乌小雨在这,定能觉察出这就是导致他入魇的罪魁祸首,也是暗宗的绝技。
而躺在桌上失神的玉流卿,此时却展露出极为明艳的笑容。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他手中出现一把小巧匕首,狠狠扎进自己大腿,鲜血即刻然后衣袍,随后支起身子,用无比清明的眼神看向出现的黑衣男子,无比笃定道,“是你。”
景琛与凌奕紧接着破门而入,身后还跟着步寒天,一脸茫然。
不大的房间里,龙五坐在地上双眼赤红,玉流卿衣冠不整大腿上流着血,客疏则像个木头人般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景琛拿手肘顶了顶凌奕,眼神示意道,什么情况?
凌奕单手抱着阿修罗,抓住景琛作怪的手,摇头示意稍安勿躁。
“是你,客!疏!”玉流卿咬着牙,从他狰狞的面容看,龙五的异香之毒并不容易压制,“说话啊!有胆传小纸条,没胆把脸上的□□给摘了?!”
见客疏还是没动静,玉流卿气极道,“不说话就给我滚,老子今天就是死了也不关你的事!”
能让玉流卿骂脏话也是极有本事的事,若非场合不对,景琛都能给笑出来。
步寒天仍是一头雾水,听到“客疏”两字,恍然看向僵直站着的黑衣男子,神色讶然,客疏不就是玉流卿一直在找的那人,就是眼前此人?
所以,谁能告诉他,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还不滚吗?!”玉流卿狠狠拔起匕首,又欲要扎下来,手腕被稳稳扣住。
“你是故意的,明知龙五身有异香。”客疏声音微哑,“还与他独处一室。”
“是又如何?与你何干?”
“我。”客疏嘴一抿,“不喜欢。”
玉流卿气笑,“与我何干?”
客疏不语。
“滚开。”玉流卿冷声,握住匕首继续发力,尖端所指还是自己的大腿,这狠劲就像扎得不是他自己的腿。
“不要胡闹。”客疏指尖使劲,匕首咣当落地。
“你……那你特么倒是告诉我,怎么把身上的春·药给解了啊!”玉流卿怒道。
身体里像有团火在烧,如果没有痛觉刺激,他怕自己在这种关头扑上去。
尽管在客疏面前他向来没有节操可言,可这种时候关乎男人的尊严,一个连面都不敢与自己见的人,凭什么值得他不管不顾从小世界追来?
景琛在凌奕手掌心挠了挠,示意还是先退出去,将空间留给这小两口吧。
凌奕正有此意,抓住龙五衣领往外拖。
“不准走!”玉流卿惊讶于景琛的死而复生,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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