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释飞大踏步而去,百官群臣战战兢兢的连忙跟在后边往院子里走。王焕也爬了起来,身体筛糠般的抖动着。根本走不动道,荀释飞两句话,吓得他此时两腿犹若面条一样的发软,只是被人搀着走。
满脑子都是雾水。这到底啥情况啊?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到了大院里,荀释飞往椅子上一座,大马金刀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几百号低着头,战战兢兢的官员。哈哈一笑:
“各位大老爷都是娇生惯养的龙体,若是累着人家了,我岂不是要大难临头?到时候人家有些人肯定要怀恨在心,估计要鼓着劲儿想把我办下去呢。快,快给各位大人上椅子,快让各位大人都坐下啊。”
荀释飞语不惊人死不休。
一句话,吓得在场几百号官员集体身子一哆嗦,每个人的脸色都比死了爹妈还要难受。
每个人的心声都是:荀宰相,你打我吧,你骂我行不行?你指着我鼻子骂行不行。您就不要再说这种字字诛心的反话了。
‘哗啦啦’
当场,跪倒一片。
“不敢!”
“下官不敢!”
“下官不累!”
“不用坐,下官一点也不累!”
“……”
开什么玩笑,荀宰相说的话竟然是;‘各位大人都是娇生惯养的龙体。’龙体!
神特么龙体啊!
警卫团可不管你这些,荀释飞下令,他们立马到处去找椅子,然后挨个挨个的放在每一位官员的屁股后边。
但硬是没有一个人敢去坐那个板凳,甚至站起来都没人敢,都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
荀释飞笑着道:“坐,每个人都坐。”
无动于衷。
荀释飞又皱眉说:“是不是各位大人,觉得椅子太硬了啊?”
回头指着警卫团喝骂到:“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给各位大人拿些软垫子来么?”
‘哗’的一下,百官把脑袋都埋进了土里,好些人甚至难受的眼泪都掉出来了。这比杀人还要让人痛苦啊。
警卫团却严格执行命令,到处去找软垫子,体贴的给百官垫在座位上。
国家宰相如此体贴下官,你要问他们感不感动。不敢动!没人敢动!
王焕心中松了一口气,也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但着实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针对我一个人啊,所有人都被桶软刀子了,看来不是我的错,应该是集体有什么错误……还好还好,有这么多人帮我掩护。
王焕刚这样想完,荀释飞脸色一变,大骂一声:“你们都是废物么?”
“???”
众人茫然。
却见荀释飞站起来喝骂一声:“怎么给王州督大人也用椅子呢?王州督什么身份,能坐椅子么?王州督位极人臣,他躺着,我就得趴着。我要是做椅子,那我岂不是要钻进土里才行?”
警卫团面面相觑。
荀释飞又道:“王州督大人必须要在万万人之上,才能衬托出其‘官场教父’的身份地位来。去,给我找一架沙发过来,一定要那种非常柔软,非常奢华的沙发。另外,王州督大人怎么能和我们一样的高低?给我在院子里垫上砖,不得低于五米高。现场给王州督搭建一个五米高台,把沙发放在高台上。一定要让王州督高高在上,要让王州督俯瞰众生才行。我的地位要比王州督低一些,我才心里安宁,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
‘嘶——’
王州督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心脏病都犯了。
想说什么,但嘴皮子哆嗦一阵,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两眼一翻,竟然吓晕了过去。
百官偷偷抬起头来,互相对视,眼里惊恐无比。
今天,看来王焕是真的要倒大霉了啊……
啧啧,荀宰相坐在椅子上,却要在百官中给王州督搭建一座高台,高台上放一座沙发让他坐在上边。
这柔软的沙发。那可是比老虎凳还要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