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梁鼎芬却摇头道:“王宇行事诡计多端,却不会装神弄鬼,我猜此法非鸿鸾先生所出。”
正在说着,却见前方人群耸动,梁鼎芬道:“是曹中堂来迎接了。”
吴长通道:“曹跃此前非常低调,可如今却为何如此高调?”
“很简单,以前低调低头发展,如今高调是虚张声势。”梁鼎芬开玩笑道。
张之洞微微一笑,道:“不可造次。”随后又道:“如今曹跃弄出《减税令》与《余粮征集令》来,少不得民怨沸腾。”
梁鼎芬道:“大人,您怎么看这两条法令?”
张之洞略微思考之后,说道:“不得已而为之也。”
“哦?”众幕僚纷纷看过来。
张之洞说:“今年北方干旱成灾,又逢战乱之年,《减税令》能够修养百姓,《余粮征集令》能够稳定军队,知识如此一来,却是得罪了一大批北方士绅地主,曹跃将来必定会遭到许多挫折。若是他再推行新政,恐怕少不得遭到联手反击。但若是我来做,却也未必能有曹跃做的好,他手下能人辈出。先前我知道鸿鸾先生,没想到鸿鸾之后还有王兵。”
“王兵乃酷吏。”吴长通忙道。
“酷吏,却也是能臣。”张之洞道,“此人年纪不过二十一岁,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梁鼎芬道:“曹跃手下还有几位能人,都是独当一年只年轻俊才。”
张之洞忽然想到顺应天命,但凡成大事者,身边必围聚大能人,且不说曹跃身边能征善战的将军,便是文官幕僚也无数,难道……
“曹中堂来了!”有人忽然喊道。
曹跃策马而来,街道两旁的百姓不可思议地看着财神像,再看看曹跃,果然惊呼起来,只喊道:“神仙,有神仙,老婆出来看神仙呢!”
“神仙!”
“财神到!”
“真是财神呢!”
“赶紧下跪,赶紧下跪啊!”
于是百姓们纷纷下跪,懦懦不敢言语,心中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曹跃身后跟随着何顺与张玉峰,再后则是吴之英与王宇,这四人之中,张玉峰武艺最高,是曹跃的贴身保镖,何顺是曹跃的马弁心腹,吴之英是曹跃的文职秘书,曹跃的大白话政令都是由吴之英以更文理的方式写出来,而鸿鸾先生王宇更是曹跃的第一幕僚,在王宇身体好的时候,会时时跟随在曹跃左右出谋划策。
这四人是曹跃贴身跟班,此四人随同到来,可见曹跃对于接待张之洞的规格是何其重视。
在四人之后,是曹跃的亲兵部队,曹跃的亲兵营有三百人,平日保护曹跃的人尽管只有一百人,但个个都是忠勇之士,且身材雄壮骑着高头大马。远远地望去,气势非凡,只是这个亮相别说百姓们要跪拜下去,就连张之洞也摇头感慨说这曹跃果真是能够造势。如此规格的迎接自己,恐怕京城之中的帝党后党们,全都认为自己和他是一路的了,自己这是一入京城就上了曹跃的贼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