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曹跃率军从山西返回之后,魏光焘在甘陕总督府再一次单独宴请曹跃,并在宴会之间大为赞赏曹跃的英勇,称曹跃为国之柱石。两人交谈许久,魏风琛喝的伶仃大醉,曹跃这才回到宣抚使司住处。
但曹跃一出总督府,立即清醒了过来,让旺财牵着马来到了幕僚处,与桑治平、王宇说起来今天和魏光焘的酒宴。
听了曹跃的经历之后,桑治平微微一笑,道:“这个魏大人,似乎是怕了你了。”
王宇轻笑道:“不怕不行了吧?”
曹跃笑说:“当年我在河西走廊肃州救过他。”
王宇道:“救命之恩和前程相比,还是前程更重要一些,魏总督的态度不明,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个隐患。大人其实可以扶持一些官员上位,总比拉拢人强。”
曹跃问:“你觉得谁可行?”
“咸阳县令曾文佩,成都府尹刘心源,华阴县令顾大钊。”王宇道。
曹跃说:“曾县令最为熟悉,刘心源最有本事,那顾大钊我却是不熟悉。”
王宇笑道:“顾大钊是潼关人,乃是潼关县少有的士子,担任华阴县令之后却不徇私枉法,难得的一名清官干吏。”
曹跃道:“扶持他们三人升官一事,由你去操办。”
“是。”王宇道。
等曹跃要休息的时候,薛旺财低估了一句道:“大将军,今天你不在的时候,有二十多个拳民跪在门口,请求大将军你放了他们的师兄。”
“啥师兄?”
“义和团的闫士和闫士林兄弟俩,还被关在灞桥军营的地牢里呢,都被关了好多天了。”
曹跃一拍脑袋,忽然记了起来笑道:“我倒是忘了他们了,都关了二十多天吧,坏事,坏事了。”
次日,曹跃带队来到灞桥军营,见到闫士和与闫士林二人,不过看看这两人的精神,似乎没有在大牢里受到虐待和折磨,反倒是白皙了许多,看来在牢里不操心不出力这俩人是胖了不少。
这二人一见曹跃立即喊道:“曹大帅,曹大帅,一切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
曹跃见他们没有什么折磨放下心来,又让人松绑,道:“我的意思你们应该知道,我今天就明说了吧,在我的地盘上,只有我说了算。”
闫士和忙道:“曹大帅,我们在陕西的义和团愿意听你的,一切都愿意听你的。”
曹跃冷冷地拒绝说:“我的意思就是,当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穿好军装拿好武器,就是我们的预备役战士,当我不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回到家种地打粮耕作。”
闫士和与闫士林相互一看,合着我们义和团有跟没有没区别啊,得了,看来陕西是义和团的禁地,咱们还是走吧。于是两人回到陕西向高元祥作了汇报,高元祥心中生气,下令山西义和团围攻教堂泄愤。
将闫士和与闫士林送走之后,曹跃回到西北宣抚司后院,原本宣抚司足够大,但没有女眷的住处,一直到陶模临走之前将女儿委托给他,而甘陕总督府又不得不交给新任总督魏光焘来住,曹跃便将宣抚司后面的一排民居全都买了下来充当家属区。
除了陶悦住在这里之外,曹跃的父亲曹老汉也住在一座民居之中,随同曹老汉来的还有一直照顾他的凤姐。这凤姐当初曾经谋害过曹老汉,后来差点被曹跃杀死,而后便一直照顾起来曹老汉了。
两人可能是在一起久了,渐渐产生感情,只不过凤姐的出身不好,曹老汉如今已经是堂堂朝廷二品大将军的老子了,两人只能搞一搞地下情。作为暗娼出身,凤姐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经是祖上积德了,又难得曹老汉谁都不要只要她一个。之前曹老汉和凤姐两人在潼关县住着倒没什么,曹跃偶尔才回去一趟眼不见心不烦,可是现在住在了曹跃的眼皮子低下,曹跃经常回家住父亲,他们的这一层关系就暴露了。
当然,暴露的不单单是这层关系,凤姐的肚皮也渐渐大了起来。
对此,曹跃烦心不已,只能默默承认了两人关系,毕竟曹老汉是老子,是个四十岁才出头的单身男人,他又不是机器,有自己的私欲很正常。再说了凤姐的肚子都大了,就算他不承认,那关系也摆在那,孩子出生之后叫什么?自己总不能把这个未来的“弟弟”弄死吧。看来纵然是做了朝廷二品大将军,还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家里才只有一个女人就如此事多,女人要是多了岂非事情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