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超过核打击的另一种展露武器。曹跃才意识到实际上他是可以利用这个他不懂但有人懂得的经济武器的。
曹跃将孙汝祺单独拉到一边,听他讲述起股票来。
曹跃只知道股票的作用,但并不了解股票的形成和运作,尤其是如何作为一个庄家来调动金钱进行金融服务,所以他认真仔细地挺起孙汝祺对股票进行讲解。
见将军重视,孙汝祺愈发讲得仔细起来,曹跃也听得很认真,一直到何顺在曹跃耳边说了一个消息,他才意犹未尽地说道:“明天早上你来我办公室,我们继续讨论关于股票的事儿。”
孙汝祺激动非常,回去连忙仔细准备,这一次他要让曹跃相信自己就是那个能够帮助他的人。
我二十一岁,年轻,乳臭味干,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古有甘罗十二拜相,今为何孙汝祺不能二十一成为曹跃重要幕僚呢?作为孙家的嫡子,孙汝祺根本就没有心思继承家族的生意,他是一个渴望冒险的人,不希望被束缚和约束。父亲反倒将老成持重的大哥孙汝礼赶出家门,而让他这个爱冒险的嫡子继承家业,这让他感觉非常不公平。
平心而论,如果大哥孙汝礼如果继承家族丝绸生意,一定比自己强得多。孙汝祺更是不想因为继承权的问题失去他的四位哥哥,他也非常反感嫡子庶子之争,都是父亲的儿子,为什么要有彼此区别呢。
孙汝祺坐立不安,兴奋异常,常国良看出来了,问道:“孙五,你这是怎么了?尿急?”
孙汝祺抹了一把冷汗,说道:“大人,我字文吉。”心说怎么您跟曹大将军一个德行,孙五孙五,把我叫得就跟街边挑夫一样了,我可是堂堂圣玛丽公学肄业的。
常国良道:“将军很喜欢你啊。”
孙汝祺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也无意掩饰,毕竟以后还要在常国良手下挡拆,于是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想曹跃推荐股票一事说给常国良听了。常国良听罢之后,思考之后说道:“你说的这个股票我也略知一二,却是不是我的长项,也没有办法给你好的建议。但我总觉得钱不会无缘无故地生出来,怎么可能钱放在股票市场里一搅合就能赚几倍十几倍呢,这种赚钱方式实在不够稳妥,不如实业发展。”
孙汝祺忙道:“实业发展乃是救国王道,然而股票这种虚商也是一种方式。大人你说得对极了,股票其实就是骗人钱的,就像是玩色子一样,每个人往赌桌上扔钱,然后摇色子点数。在没有摇出最大的点数的时候,每个人都说自己是百万富翁千万富翁,每个人好像都是赢家,这样一桌十个人都是富翁,的确虚得很。可最终是能有一个或者两个赢家,赢者全拿,其余皆输。”
“又没有只赢不输的?”常国良问。
“有!”孙汝祺笑道,“坐庄,我们坐庄,稳赚不赔!”
“我们怎么做庄?”
“建立股票债券交易所,由我们负责审核,交易收取手续费,由我们操控股市升降,把所有人的钱都吸收到股票之中。”孙汝祺自信地说道,“如今大清国有上海股票交易所和天津股票交易所,但是天津的股票交易所受到甲午战争影响已经濒临破产,更多的企业和工厂选择在上海股票交易所交易。我有信心,如果将军支持,我们能在西安建立一座股票交易所,取代上海成为大清金融中心。”
常国良道:“我给你放假,你回去仔细准备吧。”
“大人相信我吗?”孙汝祺激动地问。
常国良点头道:“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你如此用心,我却不能扯你后腿,如果有什么需要的我一定会支持你。”
孙汝祺心中感动不已,道谢之后转身离开。回到宿舍中后,孙汝祺打算写一篇计划,但翻了翻书柜,没什么资料,只好向西北宣抚使司的卫兵登记出去购买笔墨纸砚和参考书籍。如今由于大量的维新士子跑到河西走廊的西北大学堂求学,使得西北的文化大发展,许多书商印刷书籍,也应运而生地产生好几家书坊。
孙汝祺来到一家叫做黄氏书店的书坊,走进去见到许多图书摆列起来,他认真地挑选书籍,冷不丁撞到了一个人,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抬起头的时候,孙汝祺傻眼了,眼前是一个如同玫瑰花一样娇艳欲滴的少女,穿着红色的袄子,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道:“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