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跃心中特别想去看看赵府的房子长什么样子,这以后就是自己的了,一百一十九间房,听说紫禁城是九千九百九十九间房,不知道紫禁城什么样了。曹跃上一辈子东跑西跑,唯独没去过北京——没办法,作为一个没有身份的雇佣兵,在守卫森严的国家首都,曹跃唯恐被抓起来。更惨的不是他被抓,而是被当做上访的给打出去……
想着想着,曹跃立即调转马头,带着亲兵跑到距离甘陕总督府两条街的赵府,看着那高栏勾瓦,漆瓦青砖朱漆梁柱,正面前堂排房便有三层高,房顶挂着大红灯笼。虽然看上去比总督府气势不足,却胜在更加具有中国古代民居四合四进院的风味。
看着这陵瓦青楼,仿佛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里的陈家大院,有一种土豪士绅的沧桑感。曹跃摸着将军胡,不禁高兴起来,这三万多两银子下去,当真是能得到一个好去处。难怪说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钱有时候还真是一样好东西。
何顺提醒道:“将军,总督府那边……”
曹跃收回来喜爱的目光,扬着鞭子道:“走,去总督府。”
何顺小声地笑着说:“表哥,以后你娶了表嫂,住在这里,一定是美得很吧?”
曹跃道:“美是美,就是房子太大,显得空旷的咧。”
西安将军“恶疾”而亡对朝廷来说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因为西安将军是从一品大员,就官阶来说仅仅比甘陕总督低一级,但因为他是旗人身份,所以更加珍贵。陶模连夜派人发电报给京师,回报情况,同时小心翼翼地说明国俊的死因——纵欲过度。
不过很快就从清末电报重要中转站河南安阳县传回来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消息,河北闹义和拳,义和拳抵制一切洋货,于是隔断了部分河北的电报线。安阳县令只好派人快马加鞭送信去北京了。
陶模觉得当真好笑,和曹跃说起来这事儿,曹跃也感觉不可思议,不过当做笑话过去了。最后陶模说:“西安将军一死,不知上面会派何人来到西安,若是贪财好色者,倒是罢了,若是喜欢折腾的人,却不是你我之福啊。”
曹跃道:“不管谁来,只要我们待他不薄,他总不会翻脸无情吧。”
陶模苦笑道:“朝廷里翻脸无情的人多了去了。”又道:“另外你让西安城解禁吧,总是戒严也不是那么回事儿,老百姓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是,大人。”
辞别陶模之后,曹跃又跑到后面和陶悦两人你情我浓地聊了起来,陶悦抿着嘴问:“那国俊真是得了脏病死的?”
曹跃嘻嘻一笑道:“不是脏病,是……这个男人特有的一种状态过久,阳亢而死。”
陶悦瞪着眼睛表示无法理解,曹跃心生戏弄之意,在她耳边说:“你说男人和女人有什么不同?”
陶悦反应过来,羞恼的脸上气得粉红,便要追打曹跃,曹跃一个闪身向外跑去,却不想在门口一下子撞到了一个佳人。那女子吓得花容失色连声惊叫,曹跃一个抄手将她反倒是横身抱了起来,道:“别叫,你没摔着。”
待仔细一看,气氛尴尬了,原来是自己的大姨子,陶悦的姐姐陶怡。
曹跃连忙将陶怡放了下来,拱手抱歉道:“见过大小姐,方才鲁莽了。”她身上有一种迷人的香气,仿佛缠在他的身上一样久久不愿散去,那香气迷得他有些心醉了,但他很快恢复了理智。你妹——你妹可是我未婚妻,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要空一下。
陶怡也红着脸,抬起头看了看他,正巧曹跃也看过来,两人双目一对,那陶怡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逃走了。
曹跃摸着下巴自言自语说:“我长得像是坏人吗?虽说不是唇红齿白小白脸,但起码五官端正,不像是西门大官人啊,怎么把我当做瘟神似的。”
来到马房的时候,何顺洗好了马,曹跃顺手牵过来萌萌,见萌萌今天特别欢实,便笑道:“小崽子,老实一些。”
“哥,我说你不如把它骟了吧?”何顺道,“否则这马要是哪天打仗的时候见着发情的母马,怕是坏事。”
曹跃道:“不行,萌萌是战马,战马就要有战斗精神,你是不知道,萌萌在随我征战的时候还曾经帮我,若是骟了他,以后他虽然老实了,却一直低着头半分斗志也没有,上了战场恐怕是被枪炮声吓跑。自古以来你看过哪个太监成为大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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