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只能老实下来。他挠了挠头,心说何顺你他娘的编瞎话之前也不打草稿,抬头看了看曹跃,曹跃笑着冲他点了一下头,梁羽心中有数了,于是胡诌八列道:“吴老爷是我三爷爷的外甥女的五舅妈的七姑父的堂姐的姑爷的表哥的四叔的外甥,按照辈分来说吴老爷是我叔叔辈。”
几个汉子晕了头,这是什么关系,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吧?
曹跃道:“诸位,我们只是寻个住处,没别的意思,明天要是有时间还回去喝喜酒,你们拦着亲戚,似乎要把客人赶走啊。若是被你们家老爷知道如此做派,恐怕有你们难看。”
几个汉子相互看了看,心中很是复杂,让还是不让呢,龅牙汉子要撵人,一个略有些驼背的年轻汉子立即说道:“铁老大,铁老大,咱们将吴老头叫来问一问不就明白了吗?万一真是人家亲戚,以后也是高家亲戚,咱们当真是得罪不起。”
曹跃听他说吴老头,心中暗叫此事怕是有蹊跷,举起手伸出三根手指头,亲兵们见状顿时明白意思,三根手指表示风声不对,全力警戒。随后曹跃右手又做出ok的手势,这可不是代表着ok,而是准备动手。亲兵们表面笑呵呵,实际上全神贯注。
那做豆腐的吴老汉被架了出来,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
那驼背的青年拉了一下吴老汉的衣角,指着梁羽说:“吴老伯,你看他是不是你远方侄子?”
“多嘴你个球球!”龅牙汉子立即一个大嘴巴将那驼背青年打翻在地,“多嘴!找死是不是?”
“不敢,不敢,我就是脑子笨。”驼背青年忙擦了擦嘴角的血陪笑道。
吴老汉先是看了看梁羽,又看了一下地上的青年,接下来明白过来,上下仔细看了看梁羽,然后恍然大悟一样说道:“哎呀,你不是山蛋蛋吗?你咋来了?”
“四叔,四叔我来了我四叔。”梁羽见吴老汉冲他眨了眨眼睛,立即会意道。
吴老汉对龅牙汉子说道:“铁老大,这位少爷是我的远房亲戚,还请给各方面,让他们进来。”
那龅牙汉子铁老大一抬火龙棍道:“这小白脸进去行,其他的人就住大街上吧,这么多人这么多马,谁他娘的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万一是响马呢。诶……你们不是听说我家少爷要成亲来闹事的响马吧?”
“我们不是响马。”曹跃笑道。
“不是响马也不行,随便找个草窝子窝一宿吧。”铁老大挥手不耐烦地说。
梁羽立即怒道:“这天寒地冻的,你让我们住大街上?”
“怎么着?动手啊?”铁老大一梗脖子甩了一下水火棍,叫嚣道,“也不打听打听这儿是哪?这儿可是梅家坪,敢在这里乱叫的狗都没生出……呜……呜……”
曹跃忽然上前,一手捏住了铁老大的脖子,稍微一用力那铁老大话说不出来,甚至喘不上来气了。
曹跃冷冷地说:“我最恨乱咬人的疯狗,遇到疯狗必杀无疑。”那铁老大吓得瞪大眼睛,双脚乱蹬几乎窒息死掉。
其他汉子见状正要动手,哪想到曹跃的手下如狼似虎,抢先上前一顿狂揍,村汉们被曹跃的亲兵三拳两脚全都被打趴在地,又被人将脑袋按在冰面之上,成了待宰羔羊。
一个汉子叫喊:“快喊人,快喊人,有响马啊!”
只听得“嚓啷”一声,何顺拔出短刀,抵在小厮们的脖子上,说道:“你再喊一声试一试?”那汉子不敢说话了。
曹跃环视了一圈,包括那驼背青年在内,淡淡地说:“都别叫啊,我这个人喜欢安静,谁要是叫喊,就下阴曹地府去叫。”再也没有人敢说话,这十个人是响马强盗吧,哪里是什么亲戚哩。
吴老汉吓得够呛,跪地上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吴老伯,快快起来,快快起来,我们不是强盗。准确地说,我们还真是你的亲戚……”
吴老汉满是疑惑地打量他道:“这……”
“说来话长,我们进去说。”曹跃将吴老汉扶了起来,回头对康成吩咐道:“这边交给你,顺子和梁羽,随我进去。”
“是。”
曹跃看了看铁老大,单手将他拎了起来,那铁老大挣扎了一会儿渐渐感到天旋地转,忽然感觉自己横身飞了出去,“噗通”一声,脑袋撞在一棵树上,被撞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