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刚才的技术,比我恩师如何?”凌翼城道。
“这……”唐远楠摸摸脑袋,不知如何回答。
“哈哈哈哈,”凌翼城爽朗一笑,“自然是地与天之别,我恩师的武技,岂是我所能想比的?他老人家的枪术修为,我十辈子也达不到,但是远楠,你还年轻,年轻人就要有很高的目标。我的突刺止步于‘摧城’而无法更进一步,而你却大有可为。”
“绝心和灭痕?”唐远楠问道。
凌翼城摇摇头,说道:“远远不止。灭痕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只不过连我的老师也没有练成。不,应该说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练成!”
“那我可以吗?”唐远楠心里一动。
“哼哼,心动了?”凌翼城道,“不过你要知道这里面的磨难,突刺最讲究的是心境,没有合适的心境,再努力也无法练成。”他沉默许久,不再多言。
唐远楠知道多问无义,天下的任何武学,不是靠着一句指点便能学成的,里面的更多奥义,需要自己品悟。师徒二人谈论半晌,却发现日头已沉,屋内却是寂静如初。欧阳贺静静地跪在门前,对二人的谈话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家伙,还这是执着啊。”凌翼城大叹一声,但见夕阳将坠,火烧一般的云彩在西边翻滚,暮色降临。
三人候在屋外,忽听得庙门吱呀一声,老人挽着衣袖从屋内走出。凌翼城上前一步,急切地询问道:“君父,孩子可好?”
“着什么急?我老人家忙了一天,要去休息了。”老人大踏步走去,却见欧阳贺跪在地上,他眉头一紧,说道,“你跪了多久?”
凌翼城在一旁答道:“他已经跪了七个时辰。”
“我有问过你吗?”老人哼了一声,“你这么跪着,能跪出一个天下?”
“孙儿只是想求得爷爷原谅,拯救归鸿于危难。”欧阳贺低着头轻声回答。
“龙朝的帝王,断无向任何人下跪的理由!”老人的声音抬高,“倘若外族来袭,你要靠着跪来请求敌人退兵么?”
“自然是以武力还击。”欧阳贺道,“龙朝没有投降的皇帝。”
“可是我听说,你割去了龙朝三分之一的国土给漠北人,还封他做什么‘漠北王’?”老人低下身去,看着自己亲孙子的眼睛。凌翼城和唐远楠也望着他,期待着他的答案。
欧阳贺看着老人的眼睛,心里一阵恐慌。这双眼睛仿佛把自己的心事看透了,他缓缓地回答道:“孙儿答应他的条件,是因为公孙辽这个人,已经把龙朝当作自己的国度,他手握雄兵,以龙朝的实力,现在还无法抗衡。我许他王位令他镇守北州,一则可以稳定他的心态,二则可以让他来抵御灵族!若是灵族袭击龙朝,公孙辽断然不会放他们过来,那么两军必战,而我则可以静观其变,以图后事!在外族面前,公孙辽首先是一个龙朝人!他不会放任灵族在自己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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