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钱茜又问了一些问题,尽管有些问题岑昱或者孟词可以回答,席正初还是很专业地以“与案件无关”“侵犯*”等理由拒绝。
钱茜问了一些问题后又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便利店最近有没有来过很奇怪的人?或者有没有发生过不寻常的事情?”
孟词抿唇,看向岑昱不说话。
钱茜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孟词仍然沉默着,她独自坐在那里,放在腿上的手有些无助地捻着大腿,睁大的双眼无神地看着地上的某一个点,像是走进了一个只有她自己的世界,无法和外界交流。
她听到了席正初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我的当事人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据,她可以不回答你的问题。”
也听到了岑昱安抚性的话:“没事,不要紧张。”
孟词略微点了点头,感觉周围气氛有些不对,对面的女警应该是有些怒了,但她还未及继续追问,就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是昨天审讯她的那个男警官。
他和女警官打了一声招呼,把她叫了出去,低声和她交谈:“最近两天接连发生两起案件,上边儿要求我们尽快破案。但南城梯那边是什么地方?那是南城最乱的地带,那一带的住户卖/淫的吸/毒的偷东西的都有,又因为太穷了,又没有监控设备,案发地点白天都是安静的,人少,目击者也少,我们能找到的线索太少了。这案子,不是我们想破就能破的,现在也只有孟词这条线。”
钱茜蹙眉道:“之前你不是和那个特拽的犯罪心理学家林恪关系不错吗?要不问问他?他肯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随后,孟词就闻到一股烟味儿,立马捂住了鼻子,应该是刘少飞在吸烟。
刘少飞刻意压低了声音:“也成。他和林摇回去后,我们遇到的案子大多数都能自己解决,这一起案子还真/他/妈的就邪门儿了,目击证人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但现在他们那边应该是在凌晨,肯定打不通,就打通了也要被骂成狗。”
说完,他掐灭了烟,走了出来。
孟词仍然有些彷徨,她有些不自信,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否是对的,还是拿不准该不该说,又或者,她该不该冒这个险。
她感觉,自己又好像回到了那一年,那一年她被一群人堵在街角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助她,那时候的她感觉到了绝望和恐惧,那种恐惧,一直伴随她至今。
她甚至在想,如果那一年有人帮助了她,现在的她会是怎样的?她应该是开朗的,乐观的,热爱生活的……
但是那时候不管她怎么喊救命,始终没有人站出来。
那现在呢,她该站出来吗?
孟词的心里没有答案,刘少飞已经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她能感觉到他在盯着她:“如果你知道一些其他的线索或者能想起一些细节,对我们都有很大的帮助。虽然熊大明和张正娟并非十分良善的人,但杀害他们的人也是非正义的。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不能因为讨厌一些人就把他们杀了或者把他们的死看成是理所当然的。我们不知道凶手是不是还会行凶,也不知道下一次他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
说到这,他变得疾言厉色:“但是,如果因为你没有说出你所知道的相关线索和细节而导致凶手逍遥法外,你就是帮凶!你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死的人是你的亲人,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无动于衷吗?”
孟词心中一颤,眼眶有些发酸。席正初正要开口维护孟词时,孟词颤声道:“你胡说!不是这样的……帮凶的字面意思是帮助他人行凶或者作恶,帮凶在法律上最接近的概念是从犯,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或辅助作用。我没有说出知道的所有细节,并不是,导致凶手逍遥法外的直接原因或者根本原因。”
她的抖着唇,声音并不大,有些沙哑,沙哑得不像是自己的,却很清晰:“你只能在道德层面谴责我,而无法把我定义为帮凶。这两次事件中,死的都不是我的亲人,你的假设不成立,并且让我很不舒服。”
刘少飞对孟词这近乎于尖锐的话有些诧异,因为昨天,她还是一个病西施,一个谨小慎微小心翼翼的人,她甚至不敢看着人的脸,只是低着头,问什么,她答什么。不主动透露,也不抗拒。
席正初立即出言维护孟词:“我的当事人不愿提及和这个案件相关的事情,你们不能威逼。凭刘警官刚才的那番话,我们完全能以诽谤罪起诉你。但我的当事人并不愿意这样做,她已经有不在场证明,希望你们能适可而止。”
然后他表示要带孟词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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