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云儿他不懂事,还望莫要怪罪!”
冯落璃看看孟椒房,伸手扶了她的手,到座位上坐下,“您多虑了!云儿他聪慧机敏、善良耿介,我喜欢还来不及呢,哪里会责怪呢。”
继而环视了这重芳殿一周,温声说道:“这里也过于陈旧了些,改日找几个人来修缮一下才好!”
“贵人挂碍了!我等闲置之人,能够居住在宫里已然是陛下格外开恩了!”
“哪里的话!你们曾侍奉先帝,理应礼遇才是!”
“贵人既如此说,我等便有话不吐不快了!”一位身穿姜黄色绢布对襟襦裙,五官分明颇有几分巾帼之气的女人站起身来看向冯落璃,“我等本是无依无靠之人,即便曾侍奉先帝,如今也是落日黄花,毫无用处了,饶是如此也并非任意凌辱之人。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即便是那粗使宫女也不过如此了。贵人,我等并非惹是生非之人,只想安然度过此生,还请贵人明察!”
“是啊!是啊!怎可如此苛待我们!”
那人语罢!一片附和声!
“究竟发生了何事?叫列位椒房如此忿忿?”冯落璃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们,“还请言明!”
几人互相看了看而后看看孟椒房,第一个开口的椒房直了直身子,壮着胆子说道:“贵人,你跟我来!”
冯落璃点点头跟着她们走进重芳殿的后殿,只见一大堆的衣服堆在那里,还有鞋子、花盆、痰盂之类需要清洗的脏东西。
“这是什么?!”
冯落璃其实并不陌生,那些衣物在永巷浣衣的时候是见过的,有些是皇上、妃子的,还有一些是有品阶的宫女太监们的,旁边放置着的木盆、水桶曾是冯落璃最为熟悉之物。
“这些都是狐莲椒房叫人送来的,她吩咐宫人要求我们亲自清洗,并不得有任何差池!还言明,贵人您也曾是掖庭浣衣之人,自然明白宫人们的辛苦。还有那些个粗使的宫人手脚粗笨,洗不得她和陛下的衣物,必须要我们亲自清洗才好。”
“是啊!贵人,皇上、太后、太昭仪的衣物也都罢了!紫宫的宫人们的衣物她也拿来要我们清洗!还扬言道宫里不是养闲人的地方,想吃口饭,就必须自己动手!”
“这也便罢了!狐莲椒房还着人克扣我们的膳食,纵然我们已然是落日黄花,也不该遭此苛待啊!”
冯落璃看看他们几人的手,个个都红肿无比,想来是长时间浸泡在寒水之中的缘故,转而走到孟椒房跟前,拿起她的手看,涂过药膏的手虽不甚严重,但红肿依稀可见。
怪不得拓跋云常说母妃手生冻疮,心疼的不得了多次让慕容白曜给他带治疗冻疮的药膏。
“你们放心!此事我定会禀明皇上,先帝妃嫔本该好生侍奉,怎可如此苛待?诸位放心,我想陛下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
说着深深看了孟椒房一眼,“辛苦你们了!”
“如此,我等便多谢贵人了!”
“来人呐!”冯落璃朝殿外喊了一声,几个宫人提着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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