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失态。当即老脸一红,接着整了整衣衫,重新旁若无人的坐了回去,言之谆谆的说道:“子扬。战争,所带来的永远都只是灾难,如今你锦帆无故入侵我江东,苦的却还是饱受战火荼毒的江东百姓,子扬于心何忍?”
刘晔被气笑了:“先生,‘无故’二字从何说起?学生只想问先生一句。这江东究竟还是不是我大汉的领土?他孙权到底还是不是我大汉的臣子?”
张纮心中隐隐泛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闪烁其词道:“子扬何以明知故问?”
刘晔目光凌厉,步步紧逼道:“先生何故拐弯抹角?学生只问是或不是!”
张纮额冒冷汗,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当然是!”
“那先生可知,我家主公乃天子亲封的征东将军,扬州牧?”刘晔冷笑道,“江东地属扬州,是否该由我家主公来统辖?孙权一个小小的会稽太守,竟然霸占着江东四郡不遵上级号令,莫不是想学袁公路自立为王乎?”
“这……”张纮直接被刘晔一顶‘大义’的帽子压的喘不过气来,一时间口干舌燥,完全不知该如何辩驳。
刘晔见张纮脸色惨白,双眼无神,心中不由荡起一丝不忍,叹道:“先生,那些迂腐虚妄之言,还请切勿再讲了,即使你能从学生这里占到一些口舌之利,于大局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到最后,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人贵有自知之明,如今是你江东有求于我锦帆,那就该好好摆正自己的位置,如若不然,学生认为这场对话,已经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闭上眼,张纮竭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刘晔咄咄逼人的气场太强大了,在手上没有丝毫主动权的情况下,他的这套作为在刘晔眼里,完全就像是个在自取其辱的小丑。
“子扬……”半响,张纮重新睁开双眼,表情平淡的对刘晔说道,“今日我奉吴侯之命前来,是为商议你我两家罢兵之事,经过一个多月的惨烈厮杀,不论是我江东还是你们锦帆,都已经心力疲乏,这一战若是再打下去,对你我双方而言都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刘晔微微一笑道:“这件事,其实学生早已跟我家主公商议过了,江东要罢战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锦帆有几个‘小小’的请求,还希望贵方能够答应!”
“子扬且说!”既是主动求和,张纮对锦帆的狮子大开口,在来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刘晔道:“我锦帆的第一个请求,是希望贵方可以将陈武与董袭二位将军的家人,一个不少的安全送来石城!”
“这……”张纮脸色一变,陈武跟董袭皆是江东大将,如果把两人的家小送来石城,几乎等同于将两人卖给了锦帆,这件事除了孙权,其余人根本无法做主。
刘晔见张纮有些犹豫,立刻又加了一句:“这个请求只是双方和平谈判的前提,若是先生无法答复,不若先回去咨询一下孙仲谋,等先生有了答案,我们再进行后续谈判也为时不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