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能够站在百老汇的舞台中央。
而只有15岁的隽阳,一直跟在他和苏婳的后面,亲热地喊着姐夫,他听到苏婳咯咯地开心笑着,而他,想着以后是一定要娶苏婳进门的,便也默认了。
不料,后来他中了毒,他怕自己可怕凶残的模样会吓坏苏婳,便狠心地提出分手,又将她赶去了意大利,一走便是十年。
可隽阳却是喊了他十年的姐夫。
想到这些,慕萧寒的神情渐渐染上了一丝苦涩与怒意,紧握着双拳,心里终究不是恨而不甘。
十八岁,他就设想好的自己未来的人生,可是却因为那杯茶,他独自痛苦煎熬了十年。
每年月的十五号,尤其是月圆之夜,都像是让他从地狱里走了一遭般,痛不欲生。
可是他仍然咬牙承受着,活了下来。
然而,失去的那些,始终是回不来了。
纪如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上楼之后,整个心都没办法静下来。
她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拿出素描本和画笔,开始画图,可没多久就放弃了。
满脑子都是有关于慕萧寒的一切。
她想要去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他有心爱的女人,又为什么要和她签订那种协议?
而且,为什么是三年时间?
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
她终于扔下了画笔,起身走向了书房。
刚到门口,就看到慕萧寒看着窗外,怔怔地出神,眼底有抹凶狠的戾色闪过。
她看得心惊肉跳,却还中鼓足了勇气走了进去。
慕萧寒猛地就看了过来,她就看到了他眼中的荒凉与哀伤。
这是她第一次,从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原来,这么厉害的人,也会有哀伤的一面,是因为楼下那个男人的姐姐吗?
“你很难过?”纪如锦走了过去,试探道。
“难过?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慕萧寒看着纪如锦时,神色有些冰冷。
纪如锦以为他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过往,想了想,继续说道:“你刚才的样子,有些哀伤,是因为今天刚才那个人的姐姐吗?”
“这些,不是你能过问的。”慕萧寒的神情越发地沉冷,目光充满了危险的警告。
然而,纪如锦却像是昏了头似的,将他的警告置若惘闻,或许,她只想知道答案,一个让她放心又或者死心的答案,只是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罢了。
“你既然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我和结婚?你明明可以娶她做你的妻子,这样,你和她都不用痛苦了,不是吗?为什么协议的时间是三年……是不是打算三年后和我离婚,再娶她为妻?你是想用我来替她扫清什么障碍么?”
纪如锦几乎是不加思索地,将心里的所有疑问,脱口而出。
说完,她提着心,紧盯着慕萧寒,对上了他那双像是千年冰霜所化的眼睛,脚底渐渐生出一股寒意,刺骨地冷。
“你要这么认为,也不是不可以。”慕萧寒冷笑,眼底的嘲讽就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戳在了纪如锦的心头。
有时候,他觉得这个女人很笨,可有时候,她又聪明得让人痛恨。
十年前,和苏婳分手,将她赶去国外,他就从未想过和她再有任何交集。
和纪如锦签的三年协议,不过是想再给自己三年时间,如果能在此期间,找到解药,解了体内的毒,希望能有重获健康的那一日。
至于什么娶苏婳为妻……事隔十年,还能找回过去的那份感情么?
许是得到了慕萧寒给的答案,纪如锦一颗心都沉了下来,人也没有了刚才那样烦躁不安了。
“我只是想问清楚,既然这样,那我不打扰你了。”纪如锦觉得站在这里有些尴尬,解释了一句,转身便走出了书房。
慕萧寒看着她的背影出去,心情瞬间更加烦乱起来。
而此时,从慕家出来的苏隽阳第一件事,便是将电话打到了意大利那边。
电话接通,里面传来女子温柔似水的声音,清清浅浅,令人心悦。
“姐,你回来吧。”苏隽阳待那头声音响起,立即着急地催促起来。
“隽阳,怎么了?”苏婳声音也跟着紧张起来,因为在国内能让弟弟这么着急的,只有一个人。
“姐,你再不回来,就要永远失去姐夫了。”苏隽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慕萧寒已经结婚的事情告诉姐姐。
苏婳却以为是慕萧寒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整颗心都像是被人猛地攥住一般,疼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