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
悄悄溜进院子,我擦,要不要这么奢侈啊,这么多栋房子,萧野会住在哪一间呢?
每一间都是漆黑的,又摸索了一小时,不得要领。
“大少爷怎么忽然要吃夜宵啊?”
“谁知道呢,困死了。”
“你还困啊,我一想到能见到大少爷,不知道多兴奋呢。”
“谁有你花痴。”
“你不花痴你那天看见大少爷换衣服,为什么挪不动脚。”
“哪有。”
女佣人的声音,啊,这可真帮了她的大忙,也没时间管这些花痴觊觎她男人的事了。
童文雅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两个女佣人光顾着自己说笑了,没人注意到她。
哎呀,你真笨啊,怎么就没想到他会住这栋呢,这栋视野最好。像他这种做惯了特工的人,当然会选利于观察的位置啊。
女佣们敲门后,听到淳于辰说了一个字:“进。”
她们一前一后进去了,原来门没锁,童文雅就在暗处等着。
没一会儿女佣们就出来了,又在小声议论:“大少爷看起来好像很忧伤啊。”
“是啊,我听说大少爷失忆了。”
菇凉们,你们是不是也太操心了,姐在这里呢,你们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他马上就不忧伤了,只要姐出手,分分钟就治愈他。
想着能单独和萧野见面,也可以近距离好好看看他,童文雅内心一阵激动。
门确实没有上锁,她轻轻一拧,门开了。
“谁?”看来即使被洗去了记忆,萧野的听觉还是那么灵敏。
童文雅也不东躲西藏了,她大模大样的走进他的客厅,见他正放下汤勺,面色冷漠地往她的方向看过来,眉头微微皱着。
“怎么又是你?”不耐烦的语气。
“是我,萧野。”
“滚出去!”淳于辰脸色平静,不怒自威。
擦,要不是你失忆,你这么跟我说话,我绝对一辈子都不理你。
童文雅安抚了一下自己的玻璃心,轻声说:“你先别急着赶我走,听我把话说完,行吗?你是淳于辰,淳于家的大少爷这么有风度,怎么会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人留呢。”
淳于辰冷哼了一声,不再看她,而是优雅的拿起汤勺,继续喝他的羹汤。
这是让她说了?
“你是不是大概在一个月前失忆的?就没觉得以前有过什么重要的人和事让你想不起来?”
见淳于辰微微皱起了眉,童文雅倍受鼓舞,她的话让他动容了呀。
“你想不起来的人就是我!因为你涉嫌几年前魅色会所的案子,我抓到了你,审问你。你为了报复我,跑到我们家里去,那时你也失忆了,就在我家里临时吃住。我们一起去寻找当年魅色会所的主犯,那个叫金松仁的杀手要杀我,你帮我挡了一刀。也许就在那时,我开始喜欢你了。而你,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金松仁飞回首尔,我也跟去了首尔,在那里再次遇到你。你帮我破获了魅色的案子,再后来……”
童文雅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着泪花,走到淳于辰身前,伸手抓住他的手,动情地说:“你做了暗访记者,成了全国瞩目的英雄,上级派我保护你……嘶……”
还没等她说完,淳于辰反手一把攥紧她手腕,把她往面前一拉,狠戾的眸子迫人地盯住她。
“你竟敢在我们家装窃听设备!偷听我和弟弟对话!想死是吗?”
“什么对话,你快放开我的手,好疼啊!”童文雅用力挣,越挣,越被他扣的紧。
“今天下午我和弟弟的对话,和你刚刚说的一模一样,你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淳于辰把童文雅往前一推,他力气太大,她被推倒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好在是沙发,要是茶几什么的,这个力道,非要磕破头不可。
狼狈的爬起来,真想扬长而去啊,他这脑袋是怎么长的嘛。看着挺明白个人,怎么这么糊涂啊,急死她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什么不肯信。你看看,我这个跟踪器就是你给我的。你说,要随时知道我在哪里。”
淳于辰微皱着眉拿起那枚跟踪器,仔细端详起来,童文雅的心情就像等待宣判的囚徒。
拜托了,一定要想起来啊。
“真会编故事,明明就是一个破纽扣,当我是三岁孩子?”淳于辰手一扬,纽扣跟踪器就从敞开着的窗口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