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曼彻斯特,佩奈恩山的别墅区。
萧熠从睡梦中醒来,窗外是浓云低垂的天空,这一天和曼彻斯特所有的清晨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径直走到浴室淋浴,换好衣服后到楼下煮咖啡,在他清洗杯子之时,一大群猫头鹰从窗外的天空中飞过。萧熠皱了皱眉,猫头鹰并不是白天出行的动物,而在曼彻斯特这种港口城市,甚至夜里也不见得会有猫头鹰。
估计又是巫师们的信使,他在心里猜测: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事值得他们这样兴师动众,连暴露自己的存在都顾不上了。
临近八点,萧熠到车库取了车子上班。对了,他现在的职业是外科医生。
当他的车子驶入清晨的车流中时,他注意到今日街上异常,两边路旁突然多了很多巫师,三五成群,就像在举行什么庆典一样。他们都身着巫师的斗篷和长袍,看起来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萧熠能迅速确定他们的身份,也是因为他不止一次见过汤姆身着这类款式的衣物。
只是巫师会这样走在大街上?他们不是要遵守《巫师国际秘密法案》,在麻瓜中保持隐匿的吗。
萧熠直觉一定是发生了意料之外大事,于是减缓了车速,就近找了地方停车,然后装作过路人一般从集会的人群身边走过,听见那些人毫不避讳的大声交谈。
“这么说‘神秘人’真的死了吗?”
“是的,是真的!”
“……”
萧熠的步子不自觉顿了一下,更多的话语传入了他的耳朵。
“他们说,他想杀波特夫妇的儿子哈利。”
“可是没有成功,他杀不死那个孩子,反而被自己的杀戮咒击中。”
“这、这怎么可能!他……杀了这么多人……竟然杀不了一个孩子?”
“一定是报应吧。”
“……”
萧熠说不清楚那一刻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但他仍旧很镇定地往前走,一直走到电话亭前,摘下听筒,他找了很久的零钱,才拨通医院的电话。
和医院说请了一天的假后,他回到车子上,然后发动车子,开着车子在街上漫步目的的晃了一圈,最后又兜回自己别墅的门前。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光线有点刺眼,萧熠推开门走进屋子,沉默地坐在吧台前,倒了一杯白兰地,辛辣的酒流入喉咙,往事也一幕一幕如流水般地在他眼前展现,那么漫长的时光,存在最久的那个人,不管好的坏的,总是留下了难以湮灭的痕迹。他自以为见惯生死,但这一刻,还是感觉到胸口有一团棉絮一样闷感,它虽然并不尖锐,但确实存在。
他知道汤姆还有魂器,未必会这么轻易被杀死。但对于他来说,却只有那个陪着他在屋顶上吹着口琴的少年,才是汤姆·里德尔。
那个曾经发誓要将世界踩在脚下的黑发青年,真的死了么?
蛇类和地板刮擦的声音惊动了萧熠。
“谁在那里。”他站了起来。
一条花色斑斓的大蛇从楼梯上蜿蜒而下。
“纳吉尼。”萧熠的瞳孔微缩,他认识这条蝰蛇,是汤姆的宠物,幼时汤姆经常偷偷指使它咬人,那个时候的纳吉尼还只和幼儿的小指一般纤细,而现在的它已经和成人的大腿一般粗了。
但怎么会在这……
一团模糊的黑烟从巨蛇身上腾起,翻滚凝聚,渐渐清晰,里德尔模糊的脸凝聚出来,漂浮在空气里。“是我……”沙哑却熟悉的声音响起。
“汤姆。”萧熠往前迈了一步,说:“你还活着,外面都传言你已经……”
“传言我死了么,”那声音嘶哑地说,黑雾翻滚地更猛烈了,就像它代表的那个人起伏愤怒的心情:“真是无知的可笑,我是你不会那么轻易死的,那是只是一个意外,古老的保护咒,我知道那个咒语,我只是一时不查,结果我的咒语被那女人愚蠢的保护咒一挡,弹回到我自己身上。”
“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杀戮咒的可怕之处超乎你的想象,那种痛苦超过了一切,我被从自己的*中生生剥离了出来,比幽灵还不如……但我还活着……我在长生的路上比谁走得都远,我的法术也不是那群凡人可以想象的,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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