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焱熠拉着行李箱离开。
“我现在倒是真的觉得自己像是支教的了,还接济一个穷酸的男人。”沐晴朗踩着秦焱熠的影子,跟在他的身后,像个调皮的孩子。
秦焱熠配合着沐晴朗的步伐,从倒影中看着沐晴朗一步步踩着自己的脚印跟着自己的背影。
“嗯,我是穷酸的一无所有的男人,我只剩下你了。”秦焱熠宠溺的感受着身后的人紧追着自己的步伐。
“那个孩子是很敏感的,只怕以后我们教起课来的时候会有些麻烦。”沐晴朗低着头,跟在秦焱熠的身后有些郁闷的说道。
“可是人都是有眼缘这一说的,有些人就是一眼就觉得相见恨晚,可有些人即使相处了一辈子都觉得不合适。”
秦焱熠脚步放得更缓了。
“在没有来之前,大家都以为这里的人会过的很是单纯无邪,可是相处过之后才会知道,其实人性生来就不会那么简单,有人的地方总归是有江湖的。”秦焱熠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险些撞上来的人。
沐晴朗紧急刹车,看着突然停下脚步的人,懵懂的大眼眨了眨,“怎么突然不走了?”
“郎朗,有些东西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也没有我们大家看到的轻松。”秦焱熠看着沐晴朗只觉得沐晴朗依然是结婚时候那个不谙世事的女人。
婚姻,磨去了沐晴朗所有的棱角。
秦焱熠以为沐晴朗是被家庭保护的密不透风的金丝雀。
“和你离婚之后,我在跟了你七天七夜之后,终于决定离开这个熟悉的城市,我的旅途是没有目的地的,同样也是没有归途可言的,我沿着靠海的城市一路向前,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最终会不会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沐晴朗绕过秦焱熠,站直了身子,背着手继续向前。
听到后面行李箱拉动的声音,沐晴朗背着手,继续开口,“我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人,不可理喻的人多了去了了。”
秦焱熠看着沐晴朗脊背挺直,踮着脚尖轻盈上前,踩着月光仿佛分分钟就会踏光而去。
“我交往过的人最短的一天,最长的超不过一个月,有牛皮糖一样差点甩不掉的,也有和平分手的。”沐晴朗伸手挥一挥衣袖,裙摆轻盈的飞起,带着几分清风。
“甩不掉的怎么办呢?”秦焱熠伴随着行李箱滚动的声音开口,低沉而暗哑,他想,其实自己应该是最麻烦的牛皮糖吧。
“当然是立马拉着行李箱离开了,换到下一个城市,大家都是路上的人,没有人甘愿为谁而停留。”沐晴朗张开双臂挥舞着。
“也没有人愿意去追随着谁做什么事情。”沐晴朗将有些事情倒是看得极其清透。
“我想离开有你的城市,不是逃避,是放手。”沐晴朗倒背着走路,看着身后的男人,心里真的平静到自己都觉得好像是没有了心跳一样的恐怖。
“那七天七夜里你都做了什么呢?”秦焱熠看着面前的女人,离婚了,他跟了自己七天七夜?记忆中似乎离婚之后有三四天是在下雨呢,她是怎么过的呢?
沐晴朗好笑的看着秦焱熠,耸了耸肩,“都过去了,不过你想听,我不介意告诉你。”
“第一天呢,你早上去接了唐苏沫,我很意外你们竟然没有住在一起,所以天真的还希望自己可能是有机会的,所以造就了我愚蠢的七天七夜。”
沐晴朗嘲讽过去的自己,无奈的耸肩。
“你带她去了最好的日本餐厅,记忆中都是蕊蕊说过的地方,我连从门前经过都觉得奢侈的让我要弯下腰的地方。”
“然后你们去了咖啡厅……”
“第三天的身后开始下雨了,你给唐苏沫打着伞,我就站在你的旁边,你没有看到我,我想可能是淋雨的原因已经看不到我的真实模样了。”
沐晴朗笑的更加的嘲讽。
曾经的擦肩而过,这个男人都能仿佛自己不存在一样,自己到底还能期待什么呢?
沐晴朗想想曾经的自己都觉得可笑,竟然还在雨中硬生生的坚持了三天之久。
“第七天的时候,我几乎没有见到你,我记得那一天的雨下得挺大的,你不在,听说是为了唐苏沫去准备什么事情了。”
沐晴朗摇头,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
“到了第七天晚上的时候,我终于决定离开了,到了晚上雷雨交加,风吹烂了我的伞,也吹烂了很多行人的伞,走一步都觉得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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