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也很快就被他带入了情景,两人的舌忘情地交缠在一起。两个月不见,似乎隔了半个世纪,这样的拥吻,让她感觉到作为女人的心醉。她承认,内心深处,有一种对他的深深渴望,不仅仅是身体的,更有精神上的。
可是这是在办公室,大门都开着,万一有人突然进来,该多么尴尬啊!杜睿琪和他缠绵了一会儿,从他的嘴里逃离出来,微微喘着气儿说:“我先下去了!”
“好,中午你再上来吧!”他意犹未尽地看着她说。
她点了点头,带着一脸的娇羞状,快步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看到秦军红一直在看着她。她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匆匆离开。
秦军红笑了笑,起身往黄忠华的办公室走了进去。
杜睿琪下楼往办公室走去,在二楼的走廊里,碰到了迎面走过来的朱青云。
朱青云正拿着一个塑料桶去卫生间提水。办公室没有自来水,喝的水都是用桶到卫生间去装了提进办公室再用的。杜睿琪来了这么久,从来没有看到过朱青云提水,今天看他这样子,似乎心情很不错,脸上挂着笑容。
看到杜睿琪,朱青云并没有吃惊,而是自然地笑了一下,说:“回来啦!”
听到这句话,杜睿琪有些吃惊,她没有想到,朱青云现在变得这么开朗了,见到自己能主动打招呼!她笑了笑,说:“是的,有空过来喝茶!”
“好!”他应了一声,就那么擦肩而过。
朱青云提着水走进办公室,刚刚和杜睿琪的擦肩而过,他看到往日神采奕奕的她,今天显得有些憔悴,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那么一秒钟的时间,他的心里闪过了一丝悠然的疼惜。他知道他的丈夫得了肾衰竭,需要换肾,从那一刻起,他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在脑海中给她画出的幸福蓝图,似乎被瓦解了。原来她的丈夫一直身体就不太好,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那么,她一定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幸福,男人患了这个病,他也知道意味着什么。如果一直以来她老公就是这样的身体,那么她所谓的幸福生活就只是个影子,甚至是过得相当糟糕,只是她很会隐藏自己,从来不表露出来。他知道她的性格,好强,好面子,绝对不会在外面流露出自己家庭的不幸,就是再多的痛苦,她也能把它在黑夜里消化,第二天打起精神来上班。
那么,难道这多年她都是这么人前风光,人后痛苦地活着?在想到这些的时候,他的心出现了从未有过的酸痛,他曾经刻骨铭心爱过的女人,在离开他之后,过着这样人格分裂般的生活,而自己却一直在心里诅咒她,谩骂她,嫉恨她,无数次在心里操她!
他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女人的痛苦虽然没有写在脸上,可是却刻在心上,让他的心也感受到了痛苦和酸楚。
自从那天在她的办公室看到她的儿子之后,他心里就总是对这个孩子魂牵梦萦,总觉得这个孩子和自己很神似,似乎是心手相连。后来听说她的老公患了这样要命的病,他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孩子一定和自己有关。所以,今天看到她,他一改往日的冷漠,主动和她打招呼,他觉得自己该换个面孔来对待这个女人,至少在心里不能再那么嫉恨她,如果说背叛他,是她的错,那么,她已经受到了惩罚,还有什么比丈夫患肾病更让女人悲催的事情吗?
他想不出来。
无论她愿不愿意告诉自己关于孩子的真相,他在心里都已经原谅她了,一个女人,要独自承担这么大的秘密和压力,要承受何等的心痛和压力?他无法想象。那种对她的柔情,似乎再次在他的心里漾起,他甚至想过,如果可以,他愿意给她安慰,给她帮助和体恤,但是,他知道,现在的杜睿琪,早已不是往日那个娇弱的女人,她的内心已经变了,她的地位已经变了,他只是她的一个下属,他和她或许这辈子都只能相望而无法交集,这就是命运,谁也无法改变的命运……
中午,杜睿琪利用午休的时间,来到了黄忠华的办公室,解除了自己这近两个月来的相思之苦和身体的渴求。
下午上班的时候,杜睿琪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来喝茶,冯永斌就进来了。
他笑着坐在杜睿琪对面,说:“杜部长,丁主任平安出院,改天有时间,我们去您家里探望他,恭喜他康复归来。”
“谢谢大哥,您不用这么客气。叫我睿琪就好了。”杜睿琪说道。
“今天我来,是想向部长汇报一下我个人的事情。”冯永斌说,“您一直在医院,我也没机会向你汇报,今天特意抽个空,来向你汇报一下。”
杜睿琪看着冯永斌,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可能要调走了。”冯永斌说完就那么看着杜睿琪。
调走?杜睿琪看着面前的冯永斌,觉得很不可思议。调到哪里去?难道是我来了,他觉得受压制了,干得不爽快了,就要调走了?
杜睿琪狐疑地看着冯永斌,问道:“大哥,你要调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