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花她身上了!”
宋云程看了赵婕妤一眼:“那是她聪明,知道如何揣度皇上心思,是皇上的心头好。跟本宫这儿埋怨,你还不如好好想想让皇上也对你此般言听计从。”
“臣妾可没这么大的本事!”赵婕妤哼了句,“贵妃娘娘好生歇着,臣妾不打扰了。”说罢,气冲冲的出了宣宁宫。
绛云正巧进来,见着赵婕妤满是怒意的出去,好奇的问了句:“赵婕妤今儿这是怎么了?跟吃了炮仗似的。”
“她向来花银子大手大脚的,平常里都要向六尚多要些东西,这缩减用度后,她那点用度都不够她支撑一月。听说她开口向赵家要银子,赵家给得少了,想是心里不痛快。”宋云程道。
绛云程啧啧了两声:“那也不该在主子跟前撒气,主子可没得罪到她。”
宋云程叹了声:“她不过是恨我无能,未将后宫大权给掌管在手里,故而她也不能作威作福。”
正说话间,和喜弓着身子进屋子里来,走路仍有些不便,他躬身禀道:“主子,蒋世子求见您,带了几箱子的东西。”
这个时候,蒋青进宫,也不知他安的什么心思,宋云程想了想,便示意让他进来。蒋青进来后,恭恭敬敬的向宋云程行礼请安,又说了好些蒋国公府的事宜,随后才道明来意:“这银子是父亲早就备下的,原本是过年后就送过来的。只是后来贵妃娘娘被拘在德章宫和宣宁宫,蒋家就忙着救贵妃娘娘出来,随后皇上又派了我等去赈灾。可是天意弄人,未曾料及,不过几日的功夫,会出此变故。臣也是听说后宫里缩减了用度,这才赶紧的将银子给贵妃娘娘送来。”
宋云程看了眼抬进来的几大箱子,绛云也悄悄的跟宋云程耳边说蒋家往年都会送银子和不少东西来补贴她。
蒋青指着那些箱子道:“这里是白银二千两,最新打的金银首饰三套,还有四色锦、云缎、流云锦十几匹,番邦进贡的胭脂水粉、香料。”
“难为你有心了。”宋云程懒懒的道,示意宫人抬下去收起来。
蒋青一喜,跪下道:“如今父亲虽然死了,贵妃娘娘与臣兄妹二人更是要守望相助,将蒋家的门楣发扬光大。娘娘放心,只要有蒋国公府在一日,娘娘有什么需求的,臣一定会竭尽全力为娘娘办到。蒋家与娘娘乃是荣辱一体。”
这都好几日过去,南庆和富安半点消息也没有传来,眼瞅着明日就是蒋成临的出殡之日,蒋弘和蒋成霸却还被困在南庆和富安。这可如何是好?明日,蒋国公一入殓,沈洛就该宣召蒋青何时承袭蒋国公爵位。届时,蒋家的败局可就定了。
宋云程急得在殿中来回的走着,一定得想个法子,决不能让蒋青坐上国公之位!
吉祥悄悄的来了宣宁宫,向宋云程道:“王爷怕贵妃娘娘担心,特意让奴才来给娘娘通个信,明日蒋国公出殡一事,尽在王爷的掌握之中。蒋二公子和蒋大人一切都好,娘娘不必担心。”
难怪南庆和富安没了消息,原是如此。宋云程也放下心来,想必沈越和蒋弘、二叔都已经暗中筹谋好一切,就等着明日将蒋青拉下马来。
没了这些烦忧,宋云程一夜好睡。
一大清早的,沈洛就带着宋云程及文武百官往蒋国公府去了,宋云程换了一身换了身素白衣裳,跪在灵堂里替蒋成临披麻戴孝,此时,她却是真真的哭,极为伤心。跟她跪在一起的何青霞却满是忧心,南庆和富安没有消息,怕是蒋弘和蒋成霸凶多吉少,她拉了好几回宋云程的衣袖,小声问:“娘娘,这马上就要下葬了,弘儿和老爷他们……”
宋云程全然不理,这些事情已经无需她来操心。在筹谋算计之后,蒋成临是一个已死之人,儿女哭丧,总是要真真切切的,不能从头到尾都在算计每一步。
时辰差不多了,该抬棺出殡,几个汉子抬起棺木还未走出蒋国公府门,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骚动,众人转眼看去,是蒋弘和蒋成霸一身缟素孝服,刚下了马来匆匆的往屋子里跑来。
何青霞顿露喜色,赶紧着迎过去,朝着二人道:“你们可算安全回来了。”
蒋成霸不同她多语,接过管家递过来的香跪拜了起来,蒋弘也只是小声的喊了声娘,看了灵堂一眼,忍不住红了眼眶。
刚抬的棺只得暂时先放下,蒋弘和蒋成霸祭拜过后,蒋成霸就指着跪在一旁手捧灵牌的蒋青大声道:“大哥惨死,若是凶手不绳之以法,大哥定会死不瞑目,今日皇上和众位王公大臣都在,蒋某就请皇上和众人给蒋国公府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