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随即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里面说什么?”看着老者渐渐凝重的脸色,张龙一颗心就像猫抓了一样,不住的催促道。
“新任护匈奴校尉到了,已经接替了马城县令的位置,并且已经与今日出兵,兵锋直指我龙虎寨。”老者一脸严肃的说道。
“哦?就这事?”张龙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来了又如何?大不了再杀他一次,一群没卵子的废物,就会欺压自己人,遇上胡人只会阿谀奉承。”
“呵。”老者摇了摇头道:“这次来的可不是范坚那等无能之辈可比,此人原为北中郎将卢植帐下大将,广宗之战中,曾以两千兵马三日下四城,可不是马城这种名存实亡的县城,而是真正的大县,更有一座郡城被其攻占,更是一计逆转天时地利,让贼酋张角困守孤城,最终城破人亡,仅此一战,几乎名动天下!”
张龙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良久才讷讷道:“这样的人物,怎会跑到马城这样穷乡僻壤的地方?”
老者摇头苦笑道:“怕是被牵连了,据传此人从军不过数月,却立下如此功劳,功高震主啊!连卢中郎一代大儒如今都被软禁在洛阳,更何况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不过此人坐镇马城,对我马城倒也未必是件坏事?阿龙,有此人在,龙虎寨怕是很难守住,况且观赵传所言,此人对整顿马城颇为上心,不弱弃寨投降吧,以你之声望,或许追随此人,日后也能有一番作为。”
“不行。”张龙摇头不悦道:“先生不也常说,耳听为虚吗?要想让我兄弟臣服,先要看看他的能耐再说。”
“你这鄙夫,平日里怎不见你口舌如此流利!”老者被张龙一句话气的吹胡子瞪眼,怒骂道。
“大寨主,不好啦!”就在这时,一名山贼喽啰一阵风似的跑进来,人还未至,凄厉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张龙牛眼一瞪,厉声叱道:“到底怎么回事?”
“回大寨主。”喽啰喘了口气,嘶声道:“二寨主在山下跟一伙鲜卑人打起来了,对方人多势众,守山的兄弟们快撑不住了。”
“什么!?”张龙跟老者同时站起来,张龙厉声道:“我就知道朝廷的狗官没一个好东西,没想到又是这招!?还等什么?集结众兄弟,随我下山!”
“莫要妄下结论!”老者沉声道:“那李轩初来乍到,昨日才抵达马城,何来时间与胡人勾结,此次怕是巧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我晓得。”张龙点了点头道:“先生先在此歇息,我带人下去看看。”
“不行,此事事关我寨一千多人口安危,我必须下去看看。”老者摇头坚定地说道。
“也好,那谁,给我派一队人马好好保护先生,先生少了一根汗毛,我就剁了你的脑袋!”张龙头也不回的点了一名山贼头领道,然后就急吼吼的往山下跑去。
龙虎山下,一名鲜卑武将猖狂的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追击着一名披头散发的壮汉,周围还有一名名山贼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在鲜卑武将的身后,还有一队鲜卑骑士看着狼狈不堪的壮汉,肆无忌惮的发出嘲笑的声音。
“哈哈,这就是汉人的勇士吗?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不过如此吗?”鲜卑武将似乎并不急着击杀对手,手中的狼牙棒不急不缓的挥出,同时用蹩脚的汉语嘲笑着对手,壮汉手中一把鬼头刀早已崩断,只留下一截刀柄苦苦支撑,狼牙棒每一次挥出,都能在壮汉身上留下一道深深地伤痕。
“吼~”
奔跑中的壮汉突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双腿猛的一蹬,魁梧的身体炮弹般倒飞,狠狠地撞在对方的战马身上,巨大的力道生生将战马撞得到退出好几步,嘴中发出一串串嘶鸣。
“找死!”猝不及防之下,鲜卑武将险些坠马,看着疯狂扑来的壮汉,眼中闪过一缕森然的杀机,狼牙棒一挥,就要将这个卑微的汉人武将砸死。
“住手!”一声怒吼,张龙咆哮着策马冲上,手中一柄三亭大砍刀挥出,跟狼牙棒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刺耳的闷响声,两人一触即分,张龙甩了甩发麻的双手,惊讶的看向眼前的鲜卑武将,对方也同时用同样的目光打量着张龙。
一大票山贼从山上冲下来,将受伤的壮汉拖回去,两边人马遥遥对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