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老还要说什么,却被花尧无声的拽住了他的袖袍。
事已至此,花尧不想再牵连自己的师父。
钟长老奸笑着望着花尧,“臭小子,走吧!”
一条金色的绳索就从钟长老的袖口飞出,唰的一声牢牢束住花尧的手腕。
“锁妖绳!你竟然敢对我徒儿用这种东西!”莫长老当即伸出手掌劈向那把绳子。
花尧却将手腕移开,仰头望向莫长老,“师父息怒。莫要为徒儿与诸位长老起争执。”
钟长老哼道,“等老夫把你就徒儿带到冰崖,自然就会解开的。”
莫长老神色愤然,却见花尧躬身对他一拜。
“师父,徒儿不孝,给师父添堵了。往后不能在师父身旁伺候,还请师父多多注意身体,听从李药师的医嘱,按时服药,千万莫要动怒。”
花尧重重一拜,然后缓缓站起。
莫长老长叹一声,眼底尽是不舍,大手重重的拍在花尧的肩上,并在他耳畔低声道,“你放心,师父一定会找到证据,还你清白的。”
花尧淡笑,笑容如菊。
“行了,走吧。”钟长老得意的哼了一声,就带着花尧走出大殿。
冰崖位于帝国学院最偏僻的山顶,要想去冰崖,就要先走过险峻的盘山道。
钟长老和花尧的身影一前一后出现在盘山道上。
钟长老的心情非常好,一路哼着小曲,还不忘卖弄自己的智商,以胜利者的姿态问道,“花尧,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
花尧脸上并无沮丧,也无悲痛。那样淡然的表情,仿佛他去的并不是赴死的路,而是走过熟悉的风景。
大风裹夹着风雪,扑面拍来,花尧却觉得面对肆虐的风雪,远比面对奸诈的人心更加惬意。
见花尧走在前面不言不语,钟长老就当他已经郁结在心,恨不得在他心里再插两刀。
钟长老得意的说道,“你败就败在你的妇人之仁。在四海客栈,你若不从黑羽鹰手下救了他们,他们自然会直接就被赶出客栈。后来他们闯入妖兽森林,你明明已经可以走了,却回来救他们;在山洞里,你既然帮你的好兄弟,完全可以杀了杜启演和齐霸春,却偏偏留了活口。就是因为你一次一次的不忍和手下留情,才给了他们反过来狠狠咬你的机会。花尧,你一定要记住,出手就狠,如果不能杀人灭口,就千万不要出手。”
花尧并未回头,而是继续向前走着,沉声问道,“难道在钟长老心中,每个人的性命就和水中的浮萍、地面的蚂蚁一样微不足道吗?遇到不喜欢的人想杀就杀,遇到意见相左的人就借刀杀人,遇到挡住自己道路的人,千算万算也要除之而后快?”
“当然!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谁要是挡了老夫的道,就算是皇帝老子,也别想活!”
花尧轻声笑了。
“你笑什么?”钟长老不满的说道。
花尧缓缓摇头,“我笑你培养了一群‘知恩图报’好徒弟,总有一天,他们会用你教会他们的所有本事,好好孝敬你。”
“哼哼,这可轮不到你操心。”钟长老捏着胡须,“他们不过是老夫养的狗而已,若是狗不听话,你觉得主人会放过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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