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很可怜的,金花银花的父亲本是个木匠,母亲早逝,全是父亲拉扯着她们两长大,谁料到去年她们家乡发了一场洪水,金花银花的家园不但没有了,连她们的父亲也因为水患死去了。她两便落到了一个远方叔叔手中,那叔叔家不宽裕,心肠也不是太好,最后竟把她们两个卖给了牙婆子。”
容夏在这边心有戚戚嫣,裴谨之却一脸的平静,愿意一世卖身为奴的有几个不是身世凄惨,活不下去的。也只有阿夏总会为了这种“司空见惯”的事情伤怀感叹。难得裴谨之沐休,今日的天气又十分的不错。容夏便提议领他到附近走一走,裴谨之欣然点头,两人收拾一下,换上了厚实的衣裳便出了门去。
“呀,容娘子,你家相公回来啦!啧啧啧,真是好俊俏的后生,容娘子您可真是有福气啊!”容夏她们刚出门没走几步,迎面便碰到了刘嫂子。她的胳膊上挎着个土篮子,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去。
容夏在裴谨之面前被人一口一个的“容娘子”的叫着,还相公相公的,顿时尴尬的不得了。然而一旁的裴谨之却十分自然的往下接话道:“这位便是刘嫂子了吧,常听我家娘子提起你对她的照顾,谨之在这里多谢了。”说罢,还朝着对方拱了拱手。刘嫂子见如此俊美气质高华的男子,对自己这般礼遇,心里头顿时是心花怒放,连道:不敢。又直言对着裴谨之一顿夸赞容夏,直把容夏夸成了一朵通红的喇叭花。
好不容易从刘嫂子的热情中脱身出来,容夏只感到浑身如若火烧,又是(w)害羞又是后悔,早知道就老实的呆在家里,出来遛什么弯儿啊。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容夏全程保持了沉默不语(其实还在暗自纠结)。裴谨之倒是心情不错,沿着自家院子来回散步了一圈。
两人参观完乡村风光又回了家中。闲来无事,容夏想起前些天有人送来过半筐山楂,便起了做糖葫芦的想法。说做就做,容夏和着金花银花开始筛选山楂,熬制糖衣。糖葫芦的做法其实非常的简单,容夏几人只有了半天功夫便做出了五十串糖葫芦。
把做好的糖葫芦小心翼翼的放在外面晾干。到了晚上的时候,晶晶亮亮又甜又酸的冰糖葫芦便算是做好了。
“你去给刘嫂子还有王嫂子、李嫂子家送去些。她们家小孩多,你多留下几串儿。”
“好嘞!”金花高兴的道了声好,欢快的出去了。
容夏想了想,自己拿起两串儿,出去找裴谨之了。
“不雅。”裴谨之如此说道。
容夏知道他指的是,这糖葫芦吃起来的样子颇为不雅。
“反正这里只有咱们两个嘛,就是不雅又有什么关系。”容夏笑着递给了他一串,自己手里也拿着一串,啊呜声张开小嘴,一颗红彤彤晶晶亮的山楂便被她刁在了嘴巴里。呜,又酸又甜的真是好好吃。
裴谨之见容夏一个人在那里吃的正欢,又看了看自己手心里被强行塞过来的糖葫芦,微微皱了皱眉,到底还是张开嘴,尝了一口,山楂的味道其实是很冲的,然而煮熟了的山楂和着蜜糖混在一起,不仅没了冲鼻的酸涩味,反而十分的爽口。
于是,不消一会儿,裴谨之手里的整跟糖葫芦就全都被吃进了他的肚子中。
伺候这位大老爷净了手后,容夏突发奇想突然傻兮兮地问道:“少爷你说,我多多做些糖葫芦,把它们拿那县城里去卖,应该会很有很多人买吧!”
“阿夏缺钱了?”
“啊?不,那倒不是。”容夏摇了摇头。
容夏现在最大的收益是【红如火】的红花分成。短短几年里,美味价廉的火锅店已经遍地开花般,向着全国各地辐射而去,现在全国已经有整整十八家店面了。容夏虽然百般推辞,不过裴谨之依然给了她一部分的红利。所以严格算起来,现在的容夏着实可以算作一个腰带滚滚的小财主婆了。
“算了啦,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罢了。”一来,现在这季节已经摘不到什么山楂了。二来,糖葫芦的制作方法十分简单,基本上买回去稍微一研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第三,容夏想象了一下自己当街叫卖:“糖葫芦,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喽,五文钱一串,不好吃不要钱啊……”的场面,她果断发觉自己绝对不是那块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