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陶羡则是坐在苏若彤身边,他忙里偷闲刚过来跟苏家人一起进晚餐,小声跟苏若彤说话:“我给你报了这个月的雅思考试,跟下个月的托福考试。”
“考那么多干什么。”苏若彤纳闷的看着陶羡。
“下个月考完,刚好是十一月底,我的节目差不多做完了,我陪你回新海。不借着考试的理由,苏叔肯定不会让你留下下。”陶羡心有戚戚焉。
苏长青的心思,他能不知道么?
“那好吧。”苏若彤点点头:“不过我中间得回家几趟,你不在意吧。”就好像苏长青说的,新海的苏氏酒楼,也是苏氏酒楼,如果亚历山大和帕特里克来了,她还得领他们过去两趟看看。
“没问题,我也不是时时都在京城的。你要是无聊,可以跟我一起去拍外景,有些地方还是挺有意思的。”陶羡说道。
两小在那里你侬我侬的讲话,苏长青则喝着小酒,褚玉湖满怀心事的偷偷看看这个人,又偷偷看看那个人。
忽然,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只见一个熟悉的小小红点,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苏若彤的衣服上,正好在她的左胸前,正对着心脏的位置。
“不!”褚玉湖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扑倒在苏若彤的身上,硬生生将她从椅子上推开了。
桌布被她夹住了,叮铃哐啷的,桌上的盘子、碟子、酒杯全都掉了下来,洒了一地。
这地方不是苏氏酒楼,而是另外一家挺高档的饭店,在一所大厦顶层,四周的墙壁全部是玻璃墙,能俯瞰到附近的闪亮夜景。
所有人都朝这边看过来,不知道生了什么。
“你干什么。”苏长青脸上的不悦犹如快要化为实质,他最近都在忍着褚玉湖,甚至都想着实在不行养着这个女人算了,反正他以后也不会再找新的配偶,又没人会吃醋。她这大庭广众的,惹得什么事儿啊。
“快打急救电话。”苏若彤却是面色铁青,坐在地上,抱住了依旧跌在她身上不起来的褚玉湖。
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褚玉湖的意识存在了。
最近晚上慢慢变冷了,褚玉湖里面是红色长裙,外面是更颜色更暗一点的砖红色天鹅绒外套,外套的表面,颜色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变化,其实已经湿哒哒的了。
一股股鲜血从她的胸口涌出来,终于,蔓延到了地板上。
这时候,所有的人才后知后觉,现出事了。
迟到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所有人几乎都乱跑起来,连东西都顾不得拿,一个个冲向走廊跟电梯的方向。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苏长青还愣着神,站在那里,不知道生了什么。
缓缓地,他低下头,眼睛没有焦点的看了半天,才现褚玉湖身下的鲜血。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找了一圈儿,现倒在另一边的红酒瓶子——所以说,褚玉湖身下的真的是血,而不是红酒。
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啊!她想吓唬自己么?
苏长青蹲下来,轻轻推了一下褚玉湖,脸朝地躺在苏若彤身上的她,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苏若彤的大拇指微微抵着太阳穴,她的神识急朝外扩展!
她要找到那个凶手是谁。
褚玉湖倒下那一刻,她第一时间现褚玉湖中枪了,就在胸口,一颗心脏马上炸裂,立刻死亡,她甚至都来不及捕捉褚玉湖残存的意识。如果不是褚玉湖扑过来,现在死掉的,一定是她了。
联想到之前褚玉湖接到的那几通威胁电话,苏若彤可以确定,这是有人用了远程狙击枪。
也怪不得那人都要杀害自己了,她还没感受到杀意,一切都是因为距离太遥远的缘故。
神识一层层推远,没多久,便到了苏若彤的极限,周围高高矮矮,有可能的地方,已经被苏若彤探了个遍,却没有现任何嫌疑人。
这证明了一件事,动手的人,是职业杀手,他一击不中,立刻离开,不管从外表,还是从意识,都完全伪装成了和正常人相同的样子——甚至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恶意——是啊,本来他就和苏若彤无冤无仇,只是收了钱办事而已。
神识一遍遍如同怒潮一样,席卷过苏若彤能触及的所有范围,她真的出离愤怒了。
褚玉湖倒在苏若彤身上,陶羡却是抱着苏若彤,让她有个依靠。他眼看着苏若彤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惊慌道:“彤彤,彤彤你怎么了?”
苏若彤神识用尽,却无一所获,终于缓缓的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