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抵抗力比张振强得多,说:“是苏小姐做的东西。”
张振不由咽了两口唾沫,却不好意思去厨房看情况。
奶黄流沙包快蒸好了,味道越来越浓,厨房没咸鸭蛋黄,苏若彤就拆了大闸蟹,用蟹黄替代蛋黄,鲜味比普通的奶黄包更上一等,哪怕开着厨房的抽油烟机,还是香的人完全受不了。张振却不知道,最难受的人根本不是他。
隔壁,胡之源卧室,在接到胡之源还有三分钟就回到酒店的消息后,留守酒店的一名警卫走到胡之源的卧室,帮他打开窗户,提前通风几分钟。
没想到一瞬间从窗外涌进来一股浓烈的香气,刹那香的他腿发软,有十几秒时间都没回过神儿,傻呆呆站在那里闻味儿。
苏若彤蒸包子的时候用上了抽烟烟机,烟道是朝向外面的,百分之九十五的味道全被抽出去,她的楼上和隔壁胡之源那边,如果开窗的话,闻到的味道是最浓烈的。
胡之源的屋门开着,很快的,他在厅里那位同事也闻到了这股非比寻常的香气,进了屋里,大吃一惊:“怎么了?这是哪儿来的味儿。”
马上胡之源就要回来了,屋子里香是香,但弄的跟个食堂一样,像什么话。
“是从外面传来的。”他的同伴为自己的失态涨红脸,探头看向窗外,却什么都发现不了,只大概判断出,香气是从隔壁或者楼下传来的。
“把窗户关上,开空调换气。”同伴无奈的说道。
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大门口传来一声滴的轻响,是有人用门卡开门。
胡之源带着几个下属走进来,众人一进门,都被屋子里的香味给震住了。胡之源本人很好说话,对急忙迎出来的两名警卫和颜悦色道:“小刘,小赵,你们在家里吃过饭了?”
“没有!”两名警卫异口同声说道:“是刚才给您开窗户通风,外面刮进来的味儿。我们立刻去排查气味来源。”
“我闻闻。”胡之源抽动鼻子,露出个释然的表情:“是奶黄包的味儿,不用去了,估计是谁吃这个呢,没什么事儿。”
他对身边的几个下属道:“我去换一套衣裳,然后一起出去。”
魔都天热,胡之源汗腺发达,西装革履的一套捂在身上,出去这大半天,身上衬衫湿的不像话,中途回来一次,便是为了专门换一次衣服。
胡之源走进自己卧室,关上房门,精神抖索打开皮箱,找到自己要换的衣服。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只有空气中好闻到不像话的奶黄包味道,让他时不时的下意识抽动鼻翼。
隔壁屋子,厨房中,苏若彤关掉天然气,人静静靠在料理台前,神识极度紧绷起来。
在不和当事人产生交流的情况下,想要在这人的脑海中搜索出自己想要的消息,是非常难的,她必须拿出十二万分用心。
胡之源换衣服非常快,大概不到一分钟,就换好了全套。
隔壁,苏若彤额头上沁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她的太阳穴一阵阵生疼,这是精神力透支的表现,但是,她还没从胡之源的脑海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胡之源这个人的脑海里,各种念头的条理非常清晰、简洁,分类别类的整齐蛰伏在他的思维中,给苏若彤的感觉就好像这是一个浩淼的图书馆。
大多数普通人,念头像是一锅乱粥,苏若彤想要从普通人的思维里探知什么,只要随便一搅,就能知道,但对付胡之源这种人,太难了。
身为图书馆主人的胡之源,想要处理自己的某个念头,自然是简单至极,如同从熟悉的书架上抽出本熟悉位置的书一般简单。但是苏若彤身为一个外来的读者,想要从这么多的念头中找到自己想要的,却难之又难。
她唯有咬着牙,相信生物所那件事,对胡之源跟乔平山是很重要的,越重要的事情,应该藏在胡之源脑海中越深处,才得以坚持下去,一层层朝着胡之源最核心的思维中探查。
换好衣服,胡之源立刻出门,就要和几名同伴一起离开。
苏若彤一愣,她只需要再多一分钟,也许就能从胡之源的脑海中得到想要的消息了。现在,胡之源还不能离开她的神识探测范围,一旦让他上电梯就麻烦了。
朱晓奇被奶黄包的香味勾的魂不守舍,频频看向厨房,就在这时,苏若彤跌跌撞撞从厨房跑出来,他还没来得及对苏若彤打招呼,就看见她敏如狡兔一般打开大门冲出去。
“苏小姐!”朱晓奇下意识感觉不对,立刻追出去。
门外,苏若彤像一只断了尾巴的风筝一样,匆忙扎向走廊左手侧。在她身躯和隔壁房门交错的那零点零一秒的时间里,隔壁房门忽然打开,一个男人露出半边身子。
他们撞在一起,苏若彤甚至被撞成滚地葫芦,摔在地毯上。
那个男人,就是胡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