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回去,就是专门为了将咱们的钱转到那个苏家的账上。把她弄醒,咱们好好的审审她,然后告苏家一个商业诈骗,那笔钱,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们吐出来。”一名三十多岁的浓妆女人用帕子遮住鼻子说道。
“说得对!我也感觉有诈!这可是一亿多啊!”另一人赞同道。
在座的总共二十多人,都是魏家在欧洲各行各业的话事人,各自的家底,也算丰厚,多的有几百欧元的资产,少的,也是有几十万欧元资产的小开,可是,现在却一个个乌眼鸡一样盯着地上的褚玉溪,好像要扒了她的皮一样。
这也怪不得他们,因为那些钱,都是“私产”,但褚玉溪陪掉的,却是公产。想魏家人现在呆的这座古堡,就是动用公产租下来的,一年的租赁费不多,只有几千欧元,但是必须承担起高昂的十几万欧元的修缮维护费,每年政府都会派专人的监督,这笔钱,也是从公产里出的。
魏家一个移民家族,想要融入本地,非常艰难,租赁这古堡,就是对本地文化和人民示好的一种举动。可是如果公账上没钱了,这些支出,就必须他们来支付了——或者把古堡退租,这简直就是丑闻。
这些支出分摊到他们头上,那些拥有几百万欧元私产的人就罢了,可是对那七八名只有几十万资产的小开,便是不菲的支出。这边罢了,除了这古堡,还有其余的很多支出呢。每年本地的慈善拍卖,舞会等等,都要邀请魏家去。还有轮流在本地各个家族中举办的大大小小宴会,都要花钱的。你也可以不参加拍卖会那些,也可以不办那些宴会,但这就代表着,你们家族已经没落了,不再是本地“上流社会”一员,别人也自然不会愿意跟一个没落的家族合作,对生意上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这么一算,魏家私产不多的那几个人,脸都灰了。
但最生气的,还不是他们。而是打头的那四名年纪不小的长老。
他们可是各自拿出了四百万到两百万不等的欧元,给了魏渊,算是这次筹措的资金之一,给褚玉溪去参加拍卖的。
本来说的好好的,拍卖成功后,他们入股,以后有分红。现在谁不盯着华夏这块吸金宝地,尤其是那个苏氏酒楼已经在本地经营起了名声和客户群,之前的销售有口皆碑,等着躺赚呢。
结果呢,一眨眼,变成了血本无归。这一切都要怪褚玉溪。
是的,现在的魏家的确是只剩下一个烂壳子了,谁都不愿意再填私财到家祖上。可是褚玉溪却忽略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些人就是为了解心中的这口恶气,也要找到她。
哗啦,一桶冰水倾头而下,泼在褚玉溪的身上,褚玉溪哆嗦两下,醒了过来。
“大婶婶前几年好像还跟几个明星一起参加了冰桶挑战呢。”忽然,一个女人在人堆里八卦的来了一句。尽管现在魏家情势危机的厉害,但是相对而言,她家本来就整个魏家不受重视,这次家族受损,对她家的影响也不严重,倒是乐得看热闹。魏家以前的各种露面子的好事儿,一件都轮不上她,以前她都有压抑,现在就有多开心。
此时此刻,却没人觉得这有多好笑。
地上的褚玉溪悠悠转醒,茫然的看着众人,忽然,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叫:“不是我的错,是苏家给我下药了。他们让我得了糖尿病,我本来不想报价的。”
她的话说的乱七八糟,听的人也是皱眉连连。
苏家给她下药,让她得了糖尿病?褚玉溪别是疯了吧。
他们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名牌大学毕业,从来没听说过谁能给人下药,让人得糖尿病的,人家是给她吃了一吨糖么?本来他们就看不起褚玉溪一个从华夏国内来的媳妇,现在更是对她的印象越来越差。
魏家的人等褚玉溪发泄了半天,稍微安静下来,才有人道:“魏渊,你问问你媳妇,是能把钱要回来,还是按家法办。”
褚玉溪愣住了。
家法?要按家法办她?不……她不要!
但是,进了苏家的钱,她怎么要的回来。她脑海中浮现的是苏若彤那种永远没有表情的脸,去求苏若彤,根本不可能的。
她的眼前闪现出当年妹妹褚玉湖来投奔自己的时候,她曾经淡淡的对褚玉湖说:“玉湖,魏家有家法的,就算是我,也不能随便收留亲戚。无论谁不可能被白白养着,你看看你能接受魏家提出的条件么?其实你这样子,比那些犯错了被执行家法的人,要强多了呢……”
几名长老看着褚玉溪的表情,忽视几眼,点了点头,显然,只能用家法来办了。
几个月后,阿姆斯特丹最低等的女支院中,多了一名五十多岁的憔悴老女支,她是亚裔,容貌还算不错,但却又聋又哑,眼睛也看不清楚东西,她的花名,被翻译成华夏语后,叫做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