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已,你慌张什么?”
“不是啊,父亲,这一次是咱们嫡系的一个小子把支脉的丫头调戏了,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举动,但总归是一家人,传出去总归是不好啊。”白羽镜故意只说了半截,没有提伦理辈分和事情现在演化的情况。
白老爷一听这话,原本还在的心思顿时又回到了自己狂跳的右眼皮上,不耐烦道:“不就是调戏个把姑娘吗?告诉那小子多拿出点聘礼,将那姑娘娶回家,这件事也就结了。”末了还添了一句:“就说是我白家家主的意思,看哪个敢违抗!”
“那孩儿就这么出去宣布了?父亲您不再想想?”白羽镜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
白老爷心情本来就不好,这时候感觉一向办事利落的儿子突然这么磨叽起来,心中更是烦闷,挥挥手,只吐出了一个字:“滚!”
白羽镜表面上哭丧着脸,其实心中早就乐开了花,他能够想到当这个决定一宣布,白老爷的声望将会受到多大的冲击!
跨出书房大门,白羽镜看了看书房左右站立的侍卫,寒声道:“我父亲在里面休息,不管是谁求见一律不见,你们可听清楚了?”
平日里白家里管事的就是白老爷,传达的事情一般都是白羽镜来做,他传达的命令已经被白府中人默认成了白老爷的命令!
书房左右侍卫连忙抱拳躬身道:“是!”
白羽镜这才背着双手悠悠然往支脉的院落走去,途中不过半柱香的路途硬生生让他走出了两柱香的时间,当他到达支脉院落的时候,支脉的人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特别是被调戏的丫头一直在哭个不停,让人心烦意乱。
白羽镜听到院落内嘈杂的声音,连忙用手搓搓自己的脸,原本的笑脸顿时成了一张哭丧脸,扯乱自己的头发,抓乱自己的衣服,做出一副被训斥过的凄惨模样。
正当白羽镜犹豫着要不要对自己的裤子下手的时候,李尘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得了,过犹不及,赶紧进去!”
一听这话,白羽镜心中原本一直提着的地方终于松懈了下来,当日两人商量好细节之后就未再见面,今天白羽镜还担心李尘究竟有没有来,此时听到了李尘的声音终于能够松一口气了。
想到李尘在他身后,白羽镜顿时地气足了许多。
一路小跑踉跄着闯进了院落之中,一身狼狈的模样很快吸引了支脉的注意,支脉的人纷纷将白羽镜围在中间,要个说法。
白羽镜被众人围住,故意做出含泪欲哭的样子,一副懦弱的模样。
很快,支脉就出来了一个老头子,和蔼道:“白小子,这件事情家主是怎么处理的,我们大伙儿可都等着结果呢!”
“我……我不敢说。”白羽镜故意怯弱道。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放心吧,我们支脉的人可不像嫡系,我们好歹都要点脸的,不会为难你这个小鬼!”老头子爽快道。
“那我说了啊,我父亲……不,不是,是家主说,让被调戏的姑娘嫁给那人做妾!”白羽镜一幅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众人都傻了,没想到等了这么久竟然就等到了这样的结果,院落之中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不过这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随后众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许多,那老头更是咬牙切齿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四个字翻过来说过去,仿佛他就只会说这四个字一般。
“让长辈嫁给晚辈,这成何体统!”
“是啊,这辈分不就全乱了吗!”
“家主这是喝多了吧。”
“我看不像,像是脑抽了!”
……
一时之间,院落之中一阵喧闹。
白羽镜看着院内的情景,觉得现在的情况还不够严重,一咬牙决定再加一把火。
白羽镜怯怯地举起了一只手,“我父亲说,要是实在不行,嫡系那家人是可以给聘礼的!”
要是说刚刚院子之中不过像是在菜市场,那么现在就完全是暴动了,支脉一系的人双眼都通红了。
老头子振臂一呼,声嘶力竭道:“家主欺人太甚,要晚辈强娶长辈不说,竟然连聘礼都不想给,这是欺负我们支脉啊!今天是祭祖的日子,要是家主处理不好这件事去,我看这祖也就不必祭了,这是摆明了要我们支脉除名啊!走,我们支脉必须要个说法!”
“必须要个说法!”众人通红着眼睛,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