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取得他的信任,将来也好行事。至于这次,我会再下一剂猛药。”说着手指一动,一道金光闪过。
白希圣点头,道:“让他吃点苦头很好。这种吃里扒外,勾结邪物的货色,哪里也不收。”
过了半个时辰,运功的沈依楼突然感觉到浑身一震,气血逆行,噗地一声,吐出一口血,往后栽倒。
头晕目眩之下,他哑声叫道:“江鼎,江鼎。”
他感觉自己在大声疾呼,但声音出喉咙,只有低低的嘶叫,仿佛从牙缝里钻出来的。
这一刻,时间极其漫长,他感觉到了身体中的力量在不住的消退,整个世界都在倾斜,色彩渐渐地失去。
就在意识趋近于模糊的时候,就听有人叫道:“首座?”
这一声呼唤如同天籁之音,他运气最后一丝力气,道:“救我——”便昏了过去。
江鼎确认了沈依楼果然昏了过去,拿出丹药塞在沈依楼的口中,缓缓将灵气输送入沈依楼的身体里,助他打通经脉。
本来一个筑基期修士的伤势,不是练气期可以缓解的,但若是一个曾经的金丹期,对筑基期了若指掌的修士,那便不一样了。
倘若这伤势是他推波助澜,那就更不一样了。
虽然他的修为远不如沈依楼,无法直接击伤他,但是凭他的见识,在暗处动一点儿手脚,让沈依楼伤势发作的更厉害,还是轻而易举的。
过了许久,沈依楼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一双清澈粲然的眸子,眸中透着浓浓的关心和担忧。
沈依楼心中一动,升起了一股暖意,道:“我没事。”
江鼎露出了松缓的表情,道:“没事就好。您这伤势看来不轻啊,要回去修养才是。”
沈依楼也不知自己的伤势为何会突然发作,只道是自己治疗的药效不对,受伤太重的缘故,虽然周身剧痛,咬牙道:“不能回去,这件事关系到大计,若是回去,就前功尽弃了。”
江鼎道:“可是你的身体更要紧。身子若没了,什么大计都没了。”
沈依楼道:“可是我这一退,身体也没了。”
江鼎一惊,道:“什么叫身体没了?您的伤这么重么?”
沈依楼摇头,哑声道:“身为首座,也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否则……那人会杀了我。”
江鼎道:“谁?谁敢?”
沈依楼的目光一阵恍惚,道:“那人……他要我死……总有一万种方法……”突然,他一伸手,抓住江鼎的手,道,“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你来帮我。”
江鼎道:“我不行……”
沈依楼道:“我教你。你我合作,定然能将这件事做到。无论如何,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回去之后,我让你当九组的副组长,下一任组长。或者更高……只要你做到。我……我求你。”
江鼎盯着他,过了一阵,道:“真没办法。组长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是生是死都托付给您。不过,您真的觉得我能抓住齐王么?”
沈依楼道:“平常当然不行。但是如今……我有机会。他中了剧毒,那毒药发作的十分厉害,且越来越厉害,今日之内,他必定落得修为全无,到时候你也可以抓住他。”说着,他拿出一个玉葫芦,一把符箓,另有一把短笛。
“葫芦可以收人,符箓攻击……短笛调动妖邪。我教你怎么用。”说着,他详细的将其中关节说给江鼎。
江鼎细细听了,沉吟道:“好。我试一试。”他又笑道,“不过你也真厉害,竟能给齐王下毒。莫非是里面有内应?”
沈依楼摇头,道:“毒是那人亲自下的。他老人家手段通天,一个齐王还不在话下。”
江鼎惊道:“那人怎么……”
沈依楼截断他,道:“你要赶快。现在城关中的人身心俱疲,正是下手的好时候。一到天亮,其他的人回援,你还如何得手?我这里有几张黄阶中上品的符箓,正好助你一臂之力。是生是死全看今日。我相信你,你是九组的精英,一定能成功。”
江鼎沉默了一下,道:“好。”
沈依楼道:“你快去快回,带上齐王,我们还要赶路。”
江鼎道:“去哪里?”
沈依楼沉声道:“国境线。”
从石屋出来,江鼎神色一振,露出喜意,道:“要出国么?莫非这一次就能去他们的大本营?”
白希圣道:“那么远的事情谁知道呢?你还是先想怎么把齐王抓过来吧。刚刚妖邪弄出的动静太大。你的队伍肯定回援了,从那么多人手里抓人,可不容易啊。”
江鼎道:“说容易不容易,说难也不难。只需要一个人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