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还是真的,这份镇定也确实超过同龄人。
众人来到他面前,十几双眼睛一起盯着他。还是那复真下院的掌院脾气最急,道:“你到底是哪个门派的?谁派你来的?”
郑琮琪道:“之前我就说了,我是出来历练的,和师门无关。你一个劲儿问我师承干什么?”
那掌院道:“我看你是小孩子,不和你计较。回头倒要向你师父问问。”
郑琮琪嗤笑道:“是么?我还以为只有小孩子打架,才会用告诉家大人这一招呢。师门我是不会说的,目的我也达到了。现在我要走,你们有本事就把我留下,不然到此为止,我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那掌院还要说什么,晋龙子道:“罢了,叫他走吧。我们已经知道他的名字,知道输给了谁,不也够了么?输人不输阵,就像这位道友所说,到此为止。”
郑琮琪略感诧异,双手平端,见了一礼,道:“告辞了。”说罢扬长而去。
眼见他大摇大摆,就要走到门口,复真下院掌院突然大喝道:“住了。”
郑琮琪回头,挑眉道:“果然是故作大方么?还有什么手段?”
那掌院怒喝道:“好小子,还在装摸做样。我还倒你当真有胆量孤身前来,却原来是个打头阵的先锋——外面那些人,都是你一伙儿的吧!你们有什么阴谋?”
郑琮琪愕然道:“什么外面那些人?你在故弄玄虚么?要把我留下就快动手,耍心眼可不行。”
那掌院还要怒喝,晋龙子再次拦住,向四周拱手,道:“诸位这么有兴趣来看我下院家事,莫非是京中诸同道么?”
就听有人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晋龙子道友,京中四龙之一,真是机灵得很。”
只见大门一开,黑压压的人影堵住了门口。虽然众人没有透视眼,但从气息来判断,外面已经给人包围了。来人只是在外面包围,却没进院内。因此也难以精确判断,到底来了多少人,也不知是哪方来人。
唯一能看见的,就是门口正对着的那人,也是个黄冠道人,相貌清瘦,穿着华丽的鹤氅,看起来仙风道骨。
这样的道士在修道成风的京城不知有多少,八面玲珑的晋龙子能认个*不离十,但此人他真没见过,明知对方来者不善,还是镇定问道:“哪方道友不请自来?好大的阵仗,我乾真下院的门小了点儿,盛不下各位。”
那道人道:“贫道道号地玉。是新任的擎天观主,晋龙子道友请了。”
晋龙子讶道:“擎天观?”擎天观就是之前洞阳派崇清博主持的道观,在舒庸国地位甚高。只是当初一把火烧了,据说洞阳派来了不少人查看,但一直没有重建的消息。他记得几日前看时,还是一片废墟,这才几日,连新任的观主都有了?
提到擎天观,晋龙子又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那人也是对擎天观格外关注。不过自始至终,晋龙子与这件事毫无关系,内情也完全不清楚,因此只是想了一想,便抛之脑后。
打叠精神,晋龙子拱手道:“原来是地玉道友。既然新来京城,何不叫我等去贵观拜会,反而亲自登门,让我等受宠若惊啊。”
地玉道人道:“不用道友说,我也有此打算。三日之后,擎天观邀请京城各个道观道友到观内一聚。这是请柬。”他一甩手,一张大红请柬飞了出去。
晋龙子伸手接过,果然是请帖,格式和一般请帖无二,无非是某月某日请到某处一聚等等,他看了一眼,道:“三日后贫道一定出席。只是太贵重了,不敢收下。原帖请收回。”
地玉道人道:“哦?区区请帖,有什么贵重的?”
晋龙子笑眯眯道:“当然贵重,若不贵重,哪需要这么多人护送上门呢?这一定是天材地宝做的灵宝吧?如此珍重,贫道拿的十分烫手,不敢接受,原帖退回。”
地玉呵呵两声,道:“晋龙子道友好口齿,好胆色。其实我来这里,倒有个顺路的目的。就是和京城诸道观交流切磋一下道法。因为需要看各家情况选人,因此多呆了点儿人手。没有吓到诸位吧?”
晋龙子道:“洞真下院的胆子倒不至于这么小——既然是来交流的,请交流的人进来吧。”
地玉道人目光转到郑琮琪身上,道:“贫道倒想,交流是否还必要?有些事情,这位小友已经替我们做过了。”
一众下院掌院暗自恼怒,一起看向郑琮琪,郑琮琪讶道:“我替你做什么了?你要动手自己上啊。我又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