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我们先找找看,放炸药的时候尽量离那远点。”
毕竟是百姓的心血,他不想放任着不管。
李菀茗点点头:“我们分头行事,等会再这里回合吧。”
“不行!”他想也不想,挡在门前,望着李菀茗疑惑的眼神,神情有些不自然:“这里人太多了,你一个女孩子多有不便,还是跟着我比较好。”
“我现在可是男人。”李菀茗拍了拍了胸膛,笑的没心没肺的:“你就放心好了,以我的身手那些小喽喽根本近不了我身。”
“可是……”杨西念欲言又止。
“大男人这么婆婆妈妈的,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吧。对了!”她猛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小筒子:“这个是我从我爹那偷来的信号烟花,你要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只要一拉绳子,我会来救你的。”
杨西念接过烟火,看了半天忽然笑了:“你就这么确定,我需要你救吗?”
“以防万一罢了,你要是不要就给我。”
李菀茗伸手去抢,他却飞快的放在袖子里:“给人家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是你说不要的。”
“我哪里有啊?”
“就有。”
两人兵分两路,李菀茗借助微弱的火把,在狭窄的黑洞里缓缓前进,她无意间踩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块,面前的石壁忽然开了,刺眼的灯光从门缝里冒出来,李菀茗丢了颗石子进去,半天都没有人出来,她才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里面有很多油灯,照的像白天似得,琳琅满目的东西码放整齐,左右两边几乎都是可以装一个人的大箱子,中间是貂皮大床,她坐在上面,觉得很硬,撩开被单才发现,这竟然是块天然的温玉,纹理清晰,触手升温,简直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真是会享受啊。”连她这个现代人都忍不住要赞叹了。
她查看了几个箱子,里面全是金晃晃的金子,金子的底部还刻有赈字,土匪们打劫官银之后,朝廷立马就查封了所有通路,这批官银也被迫留在洞中。
“这么多黄金,这要是放在现代,那绝对会成为富甲一方的土豪啊!”李菀茗望着金灿灿的,难免有些感慨,不过时间紧迫,她得赶紧通知杨西念,免得等会爆炸毁了这完美无瑕的玉床。
顺着来的路出去,李菀茗听到一点声响,赶紧躲在柜子后面。
门颤颤巍巍的开了,顾尘峰手拿酒壶,跌跌撞撞的撞到柜子上,一眼就瞄到了后面的李菀茗,她脸上被摸满了泥土,他眯眼看了半天才说道:“你在这干什么?不是让你去喝酒吗?”
她也不知道顾尘峰说的是谁,只觉得扑面而来的酒气,快要把她熏上天了。
她捏着鼻子说道:“是是!是!我这就去。”
撒开小脚就跑,还没走到门边,就被顾尘峰抓住后衣襟拖了回去:“我让你走了吗?过来陪我喝酒,来!不醉不归……”
土瓷酒壶凑在她的小嘴上,清澈的酒水顺着樱 桃小口,咕咚咕咚的下去了,李菀茗被捏着下巴,完全挣不开:“我不喝……不喝酒!”
顾尘峰仿佛听不见,俊美染上桃红,样子格外好看。
“好了。”土瓷酒壶扔在地上,碎的稀里哗啦,剩余酒水徐徐淌开。半壶酒全进了李菀茗的肚子。
“你发什么神经啊。”李菀茗被苦辣的酒水呛得直咳嗽。
这可不是现代的掺水假酒,货真价实的女儿红啊,半壶下去,她感觉自己浑身软绵绵的,摇了摇脑袋,迷糊的视线渐渐清晰,看见顾尘峰笑的灿烂的脸。
“就这点酒量,你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混的好不好,全拼脑子,酒量再大有什么用。”李菀茗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嗓子像是被火烧过似得,火辣辣的一股苦风往胃里吹
“是吗?”他醉眼朦胧的伸出手,触摸她乌黑的脸,随后软软的趴在桌子上。
李菀茗推了他几下:“喂,顾尘峰!”
喊了几声,他不耐烦的一挥手:“别碰我。”
“不碰就不碰,你以为我喜欢碰你啊。”她嫌弃的退到门边,这石壁说来也奇怪,来的时候一碰就开了,可现在不管她怎么跺脚,门就是不开。
“算了,不管了,我先杀了你再说。”李菀茗抽出贴身软剑,朝他慢慢逼近:“你可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己的,你下辈子投胎之后千万记得要做好人,不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她一番念叨,吸了口气,举起刀就听见他痛苦的低吟:“爹……娘……”
紧皱的峰眉化不开的忧伤,整个人都被悲伤缭绕,她第一次见顾尘峰的时候,总觉得他应该出现在代征杀敌的战场上,像他这么优秀的人才,当个土匪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她咬牙闭眼,高举的刀倒映着蜡烛晃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