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了膳,梁琼诗被大太监伺候着净过手,就被许昭平冒充的宫人扶着预备回殿内。
走在路上梁琼诗暗暗记着到底在何处转了弯,转弯之后又是挪了几步。失明了这么久,她别的没连练成,步长倒是能控制的差不多大。前次用膳因与君王同行,并未注意走了多久,这次稍稍的分了点神,便发现她的寝宫似乎与长平阁距离颇近。
她的寝宫?梁琼诗忽地想起自己进宫时候到的第一个殿阁似乎就是君王的寝宫。而君王的寝宫似乎离用膳的长平阁颇近。自己的寝宫莫不是在君王的附近这个念头一起,梁琼诗便在心底嗤笑了自己异想天开。她不过刚刚进宫的新人,如何会被安排的君王的寝宫附近?且今日去用膳似乎并无人伺候,也无人迎接。许是皇宫中各个宫都有自己用膳的地方吧。
梁琼诗也未多想,跟着许昭平便回到了殿内。
进了殿,似乎又静了下来。梁琼诗无事可做,只得静静的坐在榻上。想着些虚无缥缈的事情,等着时间慢慢往过走。
见梁琼诗静静坐着,许昭平便立在一旁看着。看着那人在她的面前她便极为满足,她并不在意那人是否知道自己就在她的面前,自己正在默默的注视着她。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许昭平忽然想起,那人坐在床榻边可能早已是有些乏味了。她许昭平本是喜静的,故而她静坐在这看那人一天,甚是赏心悦目,可琼诗她在印象中似乎是喜动的,或者说在她未失明之前是喜动的。
琼诗那般坐着会不会无趣?许昭平突然想张口问问坐在榻旁的人,可话还没出口又觉得这似乎不合一个宫人的身份,一时间也有些无措。待到许昭平恍惚间想起密折中所言的,琼诗颇喜欢看志怪,顷刻喜上眉梢,随即冲着大太监使了个眼色,大太监便低头退了出去。
大太监退出去的时候,梁琼诗正巧似乎轻轻的蹙了眉。许昭平以为大太监退出去时惊扰了到了榻上之人,忙学着宫人的模样,告知梁琼诗大太监已退出殿外。
“娘娘,大公公走了!”
梁琼诗听着宫人的称呼,不由得一愣神,她倒是不曾留意过侍奉她的太监总是一个公公。‘大公公’,这应是个什么地位?梁琼诗轻轻的紧了紧手,开始胡思乱想,她会不会是在冷宫呢,然后受着一个大公公的监视?尽然她身侧常有宫人侍奉,但似乎从未见过比有品阶的妃嫔来见探望自己。而且,君王自昨日一别,似乎还并未来寻过自己。
梁琼诗越想越觉得不对,最后竟是有些焦虑,她身边真真的连一个体己的人都没有,若是秋禾在自己身侧也是极好的,可偏偏是一个人都没有!
不对,她身边是有人的!梁琼诗突然想起大太监给她留的那个宫人。她着急的伸出手,去探那个让她心安的宫人!
许昭平见梁琼诗的手在空中试探,连忙伸出了手握住,顺带着将梁琼诗稳到床边,“娘娘您怎么了?”
梁琼诗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心便没有开始那般慌乱了。可她还是惶恐着,忧心自己是不是刚刚进宫就被嫌恶了。明明是不该在意君王的。可……梁琼诗有些不想承认,入宫之后心态似乎与之前不同了。她似乎有些期望着君王来看她的?想着自己期待着圣宠,她的表情不由得古怪起来。
而许昭平瞧着梁琼诗的神情越发古怪,也不知如何是好,想来想去,觉得宫人的身份似乎比君王更加不便,便预备着先告退离去,待会再以君王的身份进来。
“娘娘,四个时辰到了,奴该告退了。”
这话落到梁琼诗耳里,似乎又是另一层意思了,这个宫人也要离开她了。梁琼诗瞬时间心中满是躁动,自暴自弃,想到一入宫便失宠,梁琼诗突然想见见君王。可这个念头一起,她又觉得不合时宜,君王是整个乾国的君主,不是她一个人的君主,他不可能整日围着自己转。等等?自己期待着君王围着自己转?
梁琼诗的心瞬间揪了起来。不过才刚刚进宫自己便期待着君王绕着自己转?她怎能软弱如斯呢?一时间,梁琼诗的思绪烦乱了起来,起先不过是怀疑这君王,最后竟是怀疑到自己身上。难道昨日用膳惹到了君王吗?所以君王派着公公来监视自己?
许昭平没料到不过一个动作竟会引起梁琼诗诸多揣测,待她告退后,便预备着出门。谁知还没转身,梁琼诗竟是突然环住了她的腰。
“娘娘您这是?”许昭平不敢动,她担心梁琼诗摸到自己腰间的佩玉猜到自己的身份。
听到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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