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张二狗靠近,四肢乱踢腾。拳头打在了男人的脸上,长长的指甲抓了他个满脸开花。
张二狗恼羞成怒,伸手过来撕扯女孩的衣服,打算跟当初欺负二丫那样,将玉珠征服。
玉珠实在气不过,于是从怀里拉出一把剪刀,那剪刀是她早已准备好的,正是用来对付无赖的。
但是她的剪刀没有刺向张二狗,反而噗嗤一声刺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顿时,女孩的手臂上血流如注,把地面都染红了。
张二狗吓一跳,停止了动作,惊讶地问道:“玉珠!你干啥?”
玉珠没说话,噗嗤又是一剪刀,手臂上又多了一个洞。
女孩子横眉冷对,咬牙切齿道:“张二狗!你再敢上来,这次我就捅自己的喉咙,死了以后让你抵命!”
卧槽!张二狗惊呆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贞洁的女孩。心里恐惧的同时也有种深深的嫉妒。
他不知道王海亮跟身边的女人下了什么药,一个个都搞得神魂颠倒,上次二丫是这样,这次玉珠又是这样。
张二狗被震慑了,嘴巴张大久久说不出话来,接下来他脸色大变,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啪啪抽了自己好几个耳光。
“玉珠,对不起我错了,你放下剪刀,快放下,这样会搞出人命的。”
玉珠杏眼圆睁怒道:“你答应以后不欺负俺,俺就放下。”
张二狗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说:“玉珠,我的小姑奶奶,求求你了,千万别这样,俺们家就我这么一根独苗,你死了我会坐牢,俺爹娘咋办?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玉珠说:“你给我滚!再不滚我就真的死在你面前。”
张二狗赶紧爬了起来,一溜烟地抱头鼠窜,从哪儿以后再也不敢对玉珠有非分之想了。
他感叹玉珠的贞洁,也嫉妒王海亮的屎运。
这样的好女人怎么个个都跟了王海亮?他到底哪儿好?
张二狗跑了以后,玉珠浑身酥软,一下子瘫软在了麦地里,嚎啕大哭起来。
张海亮是晚上回来的,上次跟玉珠分别,他半个月没回家,山里山外来回地跑。
他把山洞里珍藏的兽皮跟家里储备的兽皮全部送出大山换成了钱。
也把上山采摘的上好灵芝跟血燕窝拿到县城的药铺卖掉,同样换成了钱。
所有的积蓄加起来,整整四五万块。
他打算利用这笔钱盖一座新的小学,让大梁山所有的孩子都到学校去念书。
他把自己婚姻的失败全部归罪于大梁山的贫穷,是贫穷拆散了他跟二丫。
如果不是张大毛嫌弃他家里穷,就不会干涉他跟二丫的婚事。张大毛不干涉,他也不会拉着二丫去私奔,不去私奔,二丫就不会掉进悬崖里消失不见。
他对贫穷的愤恨已经到了极点,那种愤恨变成一股股动力,让他热血膨胀。
为了二丫,他要彻底改变大梁山一贫如洗的局面,他要带领村民致富,走出大山,去过跟城里人一样的生活。
王海亮怀里揣着票子回到了家,心理充满了希望。
哪知道刚进家门,就得到一个噩耗,家里的那头猪被人捅死了,他娘在院子里哭。
回到房间以后,更是吃了一惊,只见玉珠满面憔悴,女孩子的手臂上缠了一块白布。
海亮吃了一惊,问道:“玉珠,你咋了?”
玉珠欲哭无泪,害怕王海亮知道张二狗欺负她的事儿,
她知道海亮的暴脾气,如果知道真相,一定会跟张二狗去拼命。
女孩说:“没事,没事,海亮哥,你……可回来。”
她禁不住对男人的思念,真的好想一头扎进男人的怀里,将自己心里的苦楚一股脑诉说。
但是在扑过来的时候,海亮却拒绝了,用手臂阻挡了女孩的身体。
玉珠怔了一下,这才知道了自己的失态,正在她感到失落的时候,忽然海亮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悄悄递在了她的手里。
玉珠问:“海亮哥,这是啥?”
海亮微微一笑:“你打开看看。”
那是一个纸包,鼓鼓囊囊的,外面用很细的麻绳捆着。玉珠小心翼翼将麻绳揭开,一股令人陶醉的香气沁人心脾。原来麻纸里包裹的是香喷喷的点心。
玉珠从前可喜欢吃点心了,不要说在大山里,城里人也不是天天都有点心吃。
点心可是稀罕物。是很多人家望眼欲穿都得不到的美食。
玉珠的心里一酸,眼泪下来了,说:“海亮哥,这点心哪儿来的?”
海亮说:“我知道你嘴馋,特意买给你的。”
女孩子的心顷刻间崩溃,浑身一软倒在了海亮的怀里,说:“海亮哥,你对俺真好,今天……有人欺负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