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扯嗓子一吼,那些野狼就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同时,黑虎也成为了大梁山唯一的狗王。
大梁山的村民家家喂狗,加起来有三百多条,黑虎一声令下,三百多条家狗就会纷纷出动,昼夜不停守护着附近村庄的安危。
黑虎将所有的家狗分成了四个卫队,每一拨狗群都是各自为战,分为东南西北四个方阵。一呼百应,将大梁山附近五个村子死死守护在正中间。
无论狼群从哪个方向攻击,都无法进入村子。
当然,大梁山的村民几乎不知道这是海亮跟黑虎的功劳。他们还以为这些年大梁山的狼群绝技了呢。
王海亮深深为黑虎捏了一把汗,对于黑虎能否击败狼王,他没有十足的把握。
狼王是非常勇猛的,也十分地狡猾,更加残忍。
但是当黑虎卷向狼王的一瞬间,海亮就笑了,即便黑虎没有办法立刻击败狼王,至少可以跟他势均力敌。
它们的身材差不多,力量悬殊不大,都是勇猛异常。
果然,黑虎跟白鼻子狼王交织了五六分钟的时间,然后两条身影骤然分开了。
战斗没有结束,胜败已分,黑虎气势汹汹,脖子上的黑毛同样根根扎起,好比一只狰狞的刺猬。
它嘴巴抖张,胡子不住抖动,白森森的狗牙上淌着滴滴的狼血。用力一吼:“嗷,嗷,嗷———!”声音雄壮,比狼王的叫声更大,更响亮,传的更远。
一声怒吼,大梁山跟着不住颤抖,旁边的狼群同时打了个冷战,吓得几乎瘫软在地上。
对面的白鼻子狼王已经落入败势,它的毛发凌乱起来,尾巴死死夹起,身体在一步步后退。声音凄厉婉转,几乎变成哀嚎。
它的脸上出现了一条深深的抓痕,那是刚才分开的瞬间,黑虎一爪劈过来抓伤的。
尖利的狗爪在它的脸上留下了记号,伤口深约半寸,狼血从它的脸颊上流出来,同样滴滴答答淌在地上。
“嗷嗷——!”
“嗷——!”
黑虎在嚎叫,狼王也在嚎叫,它们同时伸长了脖子,将声音的洪亮发挥到极限。
这是气势的拼斗,谁的叫声更响,就证明谁的气势更强,谁的气场也就越大。
谁的叫声最弱,就证明谁要成为对方的手下败将。
王海亮看到狼王在微微发抖,后面的两腿在不住打颤。
他知道,这次黑虎赢定了,以后的大梁山,将彻底改变白鼻子狼王称霸的局面。
果然,白鼻子狼王的叫声越来越弱,一步一步向后退缩,黑虎开始步步紧逼。
狼王退缩了几步,猛然扭过巨大的狼躯,身子一跃,嗖地一声从山坡上跳了下去。
后面的几条狼发现狼王逃走了,尾巴一夹,身体化作一条条清影,同样从山坡上飞跃而下。
黑虎摇了摇尾巴,身体一下子伸展:“嗷嗷——!”又是一声嚎叫。
这是得意忘形的嚎叫,仿佛吹响了得胜的号角。宣布自己在大梁山不可撼动的地位。
黑虎在后面将狼群追出去老远,一直把它们赶进了深山里。
它没有穷追猛打,因为担心中了狼王的调虎离山计。
主人跟玉珠还在下面的山坡上,它害怕王海亮遭遇狼袭,所以穿过葫芦口以后,扭身回到了主人的身边。
再次跑回来的时候,黑虎在主人的身边卧下,伸出舌头舔了舔主人的手掌。
王海亮也抬手摸了摸黑虎光滑的皮毛,赞道:“黑虎,好样的,真棒!”
对于黑虎来说,没有比得到主人的赞扬更加荣耀了,它乐得屁颠屁颠的。
这时候,玉珠才从刚才的噩梦中苏醒过来,女孩子哇地哭了:“海亮哥,俺好怕,好怕啊……呜呜呜……。”
玉珠将王海亮越抱越紧,身子在他的怀里拱啊拱。
她比当初的二丫强一点,没有尿裤子。
海亮说:“玉珠,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不知道山上有狼吗?不想活了?”
玉珠一听,有惊惧变成了气愤,一下子将王海亮推开了,女孩子怒道:“还说呢,如果不是因为你,俺怎么会到山上来?让狼咬死我算了,反正你不在乎我!”
海亮问:“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在家睡觉?跑山上来干什么?”
玉珠道:“你是俺男人,男人在哪儿,俺的家在哪儿,你上山了,俺当然跟你上山。”
王海亮无语了,玉珠的痴心差点就打动了他。
他不知道将玉珠娶回家是对还是错,在让父母安心的同时,也欠下了女孩一笔深深的孽债。
一句话,他坑了人家,现在开始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