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我再和你好好谈。”
扶着我的赵清涵,一边关切的问我还好不好,一边又止不住频频回头朝后张望,我按住了她的头,示意她别多管闲事。
若不是我拦着赵清涵,让她扶我回屋,依照她的缺心眼,肯定会参合到眼前的事,这种事交给祝灵解决就好了,她听了我的话,一定会有分寸。
任何劝阻或火上浇油,都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祝灵说的没错,赵清涵虽然经常看不懂局势,让人厌烦,而心底确实不坏。从她关切的表情中,我看的出她对我是有真感情的。
回到房屋后,我走到一角,看着昏迷不醒的百合,心里难受极了。
也难怪祝灵会失去理智,在我的印象里,我从来没见过祝灵这么暴怒过,即便是在山洞时她扇了我一耳光,也还保留着冷静的意识。
百合不仅是我的妹妹,也是她的逆鳞。
我抱着百合,让赵清涵去弄点热水。
半响后,我掐着百合的人中,将温热的开水慢慢的灌到了她的小嘴,当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我后,立刻抱着我哇哇的哭了出声。
我抚摸着她的脑袋,不停的安慰着,没事了,坏蛋都被打跑了,一切都好起来了。
我说着说着,感觉胸口像针刺一般的疼痛,突然就口吐鲜血,意识慢慢变得模糊,在百合和赵清涵的哭声中,我沉睡了过去...
人的意志到底有坚硬,这一点恐怕科学也回答不上来。
我明明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却死撑着见到百合醒来,才肯将含在嗓子里的鲜血吐出来。
我实在憋不住,本想着趁她们没发现时,悄悄的吐掉。
事实上,我的伤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我在房屋里整整躺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除了百合说什么也不肯离开我之外,其他的女人轮番伺候我,喂我吃,喂我喝,替我端屎端尿。
百合拒绝除了祝灵以外的女人替我擦拭身子。
一个从来都不会仇恨别人的少女,渐渐也开始对其他女人抱着敌视的态度,真说不上这样的成长,究竟是好,还是坏。
这半个月间,祝灵除了替我擦身子,保持我身体的干洁以外,几乎很少愿意面对我,她的心绪不似以前那么稳定了。
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就冲我发脾气,有时我想跟她谈一谈关于百合生育的事,她就会会骂我明明有脑子,却总是用屁股去思考问题。
我被她怼的常常失声,因为我清楚,她是打心眼的关心我。
尤其是她听梁洛雪说过我和铁头的大战后,一边含着泪看着我,一边恶狠狠的痛骂我,不知死活的东西。
我喜欢她这个样子,所以我总冲着她憨憨的笑,笑着笑着,就泪湿眼眶了。
所有的女人,包括百合对我战胜铁头都表示不可思议。
梁洛雪的讲述,多有一些添油加醋,她当着我的面,故意把那些非常卑劣的撕咬和抓头皮,指甲戳这样的动作都轻描淡写的一笔代过,反而把我说成了一个一招一式和铁头平分秋色,最后一击将他彻底击溃的神勇形象。
我和女人们一样,听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我问梁洛雪,你说那是我吗?
梁洛雪非常肯定的说,真是太震撼了,卓越你知道吗,你和铁头的打斗丝毫不亚于电影里那些死囚之间的生死搏杀。你真的太厉害了...
也许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时打斗的场面,我现在几乎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回想起来,后怕连连,根本不知自己是如何将铁头打败的。
在我心中,铁头的功夫即便不如越南人,也一定相差无几。
就在几个月前,我在何厚义手下,连一招都抵挡不住,时至今日却能将铁头打的心服口服。
这番变化,从梁洛雪的讲述中,我或许真的成了一个高手。
也或许,生死相抵时,我真有一些本能的一招一式,只是被自己忽略,或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