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窜上炮楼,伸头往下一望,惊见下面吊桥外一片通明。
七八个人,有的举着火把,有的挑着灯笼,在雪地里急的跟猴似的唧唧喳喳的地议论着什么。
有人见炮楼上冒出个脑袋来,忙低声叫:“皇军出来了,皇军出来了,都别喳喳了……”
我一见他们都是普通乡民的打扮,又说着本地方言,知道不是鬼子,这才松了口气。
一个穿着红袄绿裤子的女人喊道:“太君您好呀,我们是王家滩村的良民,俺当家的胡村长和大狗剩、小狗剩来据点给太君们送大姑娘小媳妇,这都半夜了,还没回去,我们都挂挂着呢,担心他们三个路上出事,就结伴来问问……”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靠,一窝汉奸。
我沉声吼道:“八格!”
那几个人一听,忙惊恐地挤缩成了一团。
“太君,我们都是大日本天皇最忠实的良民,我们都是胡村长的本家和亲戚呀……”一男子哀叫道。
我不知该咋办,也怕暴露身份,就抱着机枪从炮楼上窜下来,看见三麻子已穿着一身鬼子皮,戴着一顶牛逼帽,持枪站在了屋门口。
“三爷!”我呼哧着跑过去,压低声音道,“是王家滩村,胡万林的亲戚来找人。”
三麻子一听,神色也大为轻松,问道:“多少人?”
“七八个吧,有男的,也有女的。”
“女的?女的来干啥?”三麻子皱起了眉。
我道:“她叫胡万林是当家的,应该是他老婆。”
“噢,”三麻子明白了,“奶奶的,是汉奸婆子呀。”
“咱咋办?跟他们也不敢说中国话呀,也没法解释。”我不知所措。
三麻子一眯眼,道:“你上去,冲他们骂几句日本话,然后用机枪朝他们面前打几下,那些东西就会跑了。”
咦,这个办法好!
既暴露不了,又能把他们吓走。至于日本话,我只会“八格”,但对于那几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汉奸来说,也足够了。
我又呼哧着爬上炮楼,伸头冲他们喊道:“八格!”
那几个东西刚要再解释,我抱起机枪,冲着沟沿“轰轰……”打了一梭子,子弹钻地,溅起一片雪雾。
几个人惊叫着丢下灯笼火把,连哭带喊地窜了。
我避在炮楼上望着他们逃没了影子,这才又抱着机枪下来。
三麻子问道:“都滚了吧?”
我点点头:“比兔子窜的还快呢。”
三麻子得意地笑了笑,转头望了下屋门,低声对我道:“咋样,大闺女比小媳妇好吧,嘿嘿……”
我靠,这杂种就没别的。
我脸一热,沮丧地道:“她不让,我也没……”
“啥,啥?”三麻子惊愕地瞪大了眼,“你棒槌呀,老子好心让给你个大闺女,你这小子却让她闲着,这不傻逼吗?靠!”
我犟道:“她啥也不懂,再说还是个姑娘,我也不能硬上呀,以后人家还要嫁人呢……”
“你别跟我瞎咧咧这个,”三麻子气道,“咱若不来,这俩女人早特么被据点里的这几个鬼子日了不知多少回了,还惦记着她以后?日了就用刺刀捅死,你知道吗?”
我不吭声了。是,我们若不占了这个据点,胡万林那三个汉奸会活命,但王大花和胡大妮肯定会被鬼子惨无人道的糟蹋了后,再杀死扔掉喂了野狗。
这么说,还是我们救了她俩。
三麻子见我犹疑,遂骂道:“你娘的,烂泥糊不上墙,这样吧,你去我屋里跟那个王大花睡,我去收拾那个妮子,老子就不信哄不晕她。”
他说完,拽了我一把,自己蹦着腿,进了胡大妮的房间,哗啦一下掩上了门。
我只好把机枪放在墙边,抬腿进了大宿舍。
刚进门,坐在床上拥着被子的王大花一愣,惊诧地问道:“你?你咋进来了,他呢?”
我吭哧道:“他……去隔壁房间了。”
王大花恍然大悟,但也没再说别的,身子往一边挪了挪。
我掩上门,走到床边,脱了衣服,只着一条短裤上了床……
恍惚中,我觉得我搂着的不是别个女人,而是玲花,身子一样的丰满柔软,甚至连叫*声都一样,只是,只是她没玲花那么狂野,那么火辣……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因为冷,我和大花又在被窝里嬉闹了一会,感觉又上来,刚抱着她的屁股要翻身,忽听门外三麻子喊道:“郭子,起来吃饭了,这都啥时候了。”
我只好怏怏地应了一声,坐起来穿衣服。
王大花也忙起来。
出了屋,我才发现灶房里热气腾腾,咦,三麻子这么勤快?
这时,胡大妮从灶房里出来,一看到我,脸色唰地红了,忙低下头。
原来是她早起做的饭呀,这么说,肯定是被三麻子哄恣了,唉,也不知死麻子是怎么逗了她的。
看来,我跟处*是真没缘份。
吃饭的时候,三麻子又下了命令,要我去跑楼上监视外面的情况,一旦发现有鬼子来,立即报告。
这时,王大花嗲声嗲气地问道:“大哥,吃了饭,这里没事,我们就回去吧,家里人不知急成啥样了呢,连年都没过。”
她说到这儿,我看见胡大妮也低头抹起了眼泪,她也许想起了家里瞎眼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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