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的。”
安澜微微一愣,转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往餐桌走去。
现在她的作息十分规律,起床洗漱早餐,然后散步,散步回来,再做一些陶冶情操的事。
日子很悠闲,但她不知道怎么却越来越沉闷。
“季先生说,他回国了。”
听到这句话,安澜脚步一顿,僵在了原地。他回国了?
心里明明泛起一丝丝的不舍。可是嘴上却笑了起来,“回国正好,我也轻松了。”
这句话不知道是对保姆说的,还是对远在天边的季蔺言,亦或是她自己。
看见话筒里还在说着什么,安澜莫名其妙走过去:“话筒给我,我和他说两句。”
保姆拿着话筒,笑地窘迫:“安小姐,季先生已经把电话挂了。”
安澜眉头一皱,盯着电话看了两秒,开口问道:“他说什么了?”
“就说他回国了,近期都不会再回来。就这两句。”
“他……”
他就没有提到我?
安澜想问,可是话到嘴边却止住了。
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吃饭。”
可是她的心里却怎么都轻松不起来。
拿着一片吐司,往嘴里塞。安澜的思绪却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
“安小姐,安小姐?”
保姆的低声叫了安澜好几声,安澜才反应过来,“嗯?怎么了?”
保姆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我今天做的吐司不和您胃口吗?”
安澜笑了笑:“没有啊,怎么会。”
“可是,您怎么不吃?”
听到保姆的话,安澜低头,这才发现吐司拿在自己手里半天,她都没有动一口。
安澜急忙掩饰什么似的,咬了两口,然后对保姆笑着说:“没有,很好吃。”
“安小姐吃的惯就好。”
保姆说完之后,去了厨房收拾。
安澜慢悠悠地往吐司上抹了自制的草莓酱。
可以往爱吃的草莓酱,此刻却吃不出什么味道。
吃完早饭之后,安澜出去散步。
安澜散地漫不经心,撞了人都不知道。
直到自己的后腰撞到了旁边的行人椅上,安澜才猛地醒转过来。
后腰阵阵发疼。
安澜道个歉,不敢再在外面逗留,急匆匆回了家。
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
安澜这样想着,上了楼去休息。
可后腰的位置一直泛着钝痛。刚刚撞地那一下应该不轻。
安澜自己伸手缓缓揉着。
不知怎么,突然就想到如果季蔺言在的话,她刚刚一定撞不到,如果他在的话,一定早就拿出药油心疼地给她揉了。
意识到自己在想季蔺言,安澜使劲摇了摇头,好像这样就能把季蔺言从脑海里摇出去。
安澜忿忿地从床上爬起,转身去书架上抽了一本书看。
最近她看书很容易就能陷进去,这样应该就不会想起他了吧?
安澜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翻着书。
翻着翻着,人却开始走神。
放在书上的手指却仍在机械般的翻动书页。
等回过神来,书上的内容早就不知道翻到了哪里。
安澜忿忿地把书砸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往日里,她看书,对面那个沙发上总是坐着季蔺言处理工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