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第一次跟季蔺言她由于喝的太醉,没什么印象。
打从她有记忆的半岛酒店520房间开始,每一次都以她累瘫告终,季蔺言收拾扫尾了太多次,而她从刚开始时的羞耻不适应,到如今从容的在完事后,坐等季蔺言帮她弄干净,也才过去了一个多月。
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它往往化不可能为可能。
认识季蔺言以前,安澜从未想过她也会有如此放荡的一面。
今天晚上季蔺言原本想跟她尝试下新玩法,最终同意了她换一个的请求,变成了他那个她……安澜想到那些羞耻不堪的画面,面色微微泛红。
她原以为季蔺言换一个,很可能会要求她替他那个。
没想到到最后他要求的,却是让她同意他来“伺候”她。尽管这种被“伺候”法在今日以前,安澜一点也不想要,觉得羞耻又太过难为情。
可季蔺言强硬的做了以后,安澜的想法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羞耻之余,心里又有那么一点微妙的受用。对季蔺言的看法,不知不觉间也转变了一些。霸道专制之余,季蔺言给她的感觉,仿佛多了一些别样的温柔?
安澜很难想象,有一天她居然会把温柔这个词,用在季蔺言身上。
转头看向旁边睡得香甜的季蔺言,他的睡容恬淡,眉眼舒展。闭上眼睛的季蔺言,没了霸道专制、独断专行的气场,俊挺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仿若刀刻斧凿。
安澜的手不受控制的伸出,意识到她居然想要抚摸季蔺言,又受惊般收回。
翻了个身,背对着季蔺言,安澜刚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腰上瞬间覆盖了一只宽大修长的手,牢牢禁锢住她,温热的胸腔紧随其后。
安澜挣扎了一下,身后的胸膛愈发严丝合缝,不由懊恼的低咒一声。
之前耗费了安澜太多力气,身体的疲累涌上,她控制不住陷入黑甜的梦乡。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十点多,季蔺言不在床上。
床头柜上放着一串钥匙,钥匙的下方压着一张黑色的卡片还有便签纸。
安澜估摸着应该是季蔺言留下的,没去搭理。抓过自己的外套,掏出手机一看,整整十多个的未接来电,都是田幂打来的。
安澜扒了扒杂草般的头发,该怎么解释她又一次的夜不归宿?
前几次的夜不归宿,就已经让田幂很是不满,更何况她今天又放了田幂鸽子,上午九点的通告眼看是不成了,十点的新戏试镜又直接睡过了时间。
安澜觉得头疼,随手抓过床头柜上的钥匙、卡和便签纸,拿起便签纸扫了一眼。
“宝贝儿,早饭在餐桌上,起来了就吃一点。我去公司处理公事,中午回来跟你一起吃饭,床头柜上的黑色卡片是门禁卡。钥匙是给你的新车,送给我新婚小妻子的礼物,记得乖乖的,等我回家。”
安澜翻了个白眼,到底还是将钥匙和卡片统统收进了包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