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儿,我们走。”
“嗯。”两个孩子跟着她朝楼梯走去。
闵延生望向母子三人的背影,女人纤瘦的身子傲然的挺直,仿佛在这一刻,为两个孩子撑起一片天,她坚强、勇敢,脚步坚定,两个小小的身影跟随着她的脚步,融进走廊尽头的阳光里……
走出庄园,卓轶及K等人在庄园前等候,见到莫初心手中的盒子后,瞬间都怔住了。
那盒子意味着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有些人落泪,有些人痛苦,有些人愤怒的一拳垂在身后的假山上。
莫初心扫视众人,无声的压迫感让大家肃然起敬。
她眼中含泪,深吸一口气,说:“亦琛,我们回家!”
庄园二层的落地窗前,淳于文仲及淳于敬看着一排车队缓缓驶离……
X国
飞机降落在M市机场,飞机舷梯升起,舱门打开。
莫初心捧着盒子在前,闵延生和卓轶分别领着两个孩子在后,走下飞机,乘坐苏亦琛的座驾白色银魅返回清苑。
回到清苑时,家里的佣人已将别墅布置得死气沉沉,到处是白色的雏菊还有黄色的花篮。
莫初心蹙眉,问身旁的慕管家,“这是谁让准备的?”
慕管家红着眼说:“是我,少爷走了,我们……”
莫初心眸光骤冷,“全部拆掉扔了!”
慕管家,“少奶奶……”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天不找到亦琛的尸体,我都不会承认他死了。”莫初心说完,抱着盒子上了楼。
打开卧室的门,她将盒子放在展柜上,将军装从里面取出,然后一件件工整的挂上。
她面对军装,看着它足足一刻钟。
‘叩叩’房门敲响,拉回莫初心的视线。
她走出衣帽间,打开门,门外站着闵延生,他低垂着头,一脸自责。
“去书房等我。”莫初心说完,关了门。
闵延生走向书房,莫初心半小时后出现,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素净的颜色,脸上未施粉黛,唇色苍白而寡淡,乌黑的长发在脑后系成马尾。
她端坐着,声音冷冷的,“说吧。”
单刀直入,没有多余的寒暄。
闵延生站在沙发对面,愧疚的说:“少奶奶,我不该离开苏少的,你责怪我吧!”
莫初心眼睫微垂,话比声音还冷,“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闵延生头压得更低,唇微微抿了下,“这次行动出发前,苏少让我转达一些话给您。”
莫初心眼眸微动,缓缓抬起看向闵延生,“他说了什么?”
“苏少预测这次的围剿行动会有风险,若是他真的遭遇不测,他希望您带着景行和婉兮去找小野。”
“!”莫初心蓦地的就笑了,“他还挺有远见的,倒是会安排。”
这话嘲讽味十足,可莫初心有多心疼只有她自己知道。
“少奶奶,话我带到了,怎么决定由你!”闵延生頜首,“没事的话,我下去了,不打搅您休息。”
莫初心扬手,闵延生离开。
书房的门紧闭,莫初心看着满屋子的书,这里每一本他都有看过,手指沿着书架划过,目光落在悬挂投影仪幕布的位置上。
曾经,就是在这里,他将乔文轩与安娜的之间的关系揭示给她看,几句只言片语,她便燃气斗志。
也在这个房间里,他们温存过,缠绵过,也疯狂过,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闭上眼,深吸一口,满屋的书香外,就是他身上淡淡的琥珀松香,每每闻到这味道,她就感觉他在。
“亦琛……,亦琛……”她自言自语的轻唤,“亦琛……”
她想念他时,就会念起他的名字。
苏亦琛,等于……我想你。
你的名字,我的坚持。
亦琛,我等你……
……
随着时间的推移,身边的人会旁敲侧击的暗示莫初心该为苏亦琛举行葬礼,而她却固执的坚持,不见尸体,不举行葬礼。
一日不见,他便未亡。
她有一生的时间去等他的消息。
久而久之,大家也不再劝他,而是私下里默默地为苏亦琛举行了追悼会,然后在明山墓园里竖起一个无字碑。
……
M市商业大佬苏亦琛就这样突然消失在大众的视线中,有人猜测他被人暗杀了,有人猜测他去了异国重新组建家庭,也有人传在太平洋的某个度假小岛上见到过一个人很像苏亦琛,后来有记者查实,那人只是有三分相像,其实就是个本地的观光潜水员。
时间荏苒,岁月匆匆。
转眼一年就这么溜走了。
婉兮和景行六岁多,孩子对父亲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景行经常问莫初心,“爹地去哪了?”
莫初心一边陪着儿子涂秘密花园,一边说:“爹地在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