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苏静若弯腰去拿手包,温伯寒从衣挂上取下西装,“走吧,清苑离这里一个小时车程,你打算等一个小时吗?”
苏静若说:“我下去打车走。”
温伯寒已经到了玄关处,换上了皮鞋,等着她。
“温特助……”
“叫我寒之。”
“温先生,我可以打车走的。”苏静若拎着手包站在玄关前,穿上高跟鞋。
刚才两人之间隔着吧台,他没看到,现在才注意,她竟然没穿拖鞋。
温伯寒打开门,苏静若跟着出去,现在在推诿就有些矫情了。
到了地下车库,苏静若说:“钥匙给我吧,你喝酒了。”
温伯寒说:“一小罐,没事。”
苏静若还是抢了他的车钥匙,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温伯寒只能坐在副驾的位置。
轿车开上高架桥,沿着快速路行驶,车速快,车流大,穿梭在桥上的车汇聚成一条银河。
“苏小姐,听说你回国不久,没想到路这么熟。”
苏静若握紧方向盘,这条高架桥有n多个交错的匝道口,别说是外市人,就是本市人有时也会走错。
苏静若脸色淡静,说:“我记忆力和辨别方向感好。”
“……”
苏静若知道旁边的人在看她,依然保持着镇定,继续从容的开车。
“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温伯寒问。
“金融。”苏静若说了一个很含糊的专业。
“理科女生不仅记忆力好,逻辑性也很好。”温伯寒单手撑着车窗,歪着头看她。
苏静若心悬了,大脑在迅速的运转,他是在套话吗?
苏静若没回答,只是笑笑,反问,“温特助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温伯寒从容的说:“语言学。”
“……”
嘎嘎嘎……苏静若觉得头上飞过一群乌鸦。
“怎么?”温伯寒看出她的惊诧,“我不像一个文科生吗?你觉得我像学什么的?”
苏静若肯定的说:“你绝不是语言学的学生,有可能是法律或者是社会学之类的吧。”
温伯寒挑眉,他没想过她除了记忆力和逻辑性好,居然还有洞察力。
愉悦的声音道:“按照你的推测,我现在应该穿着法官制服,或是站在某所大学的礼堂里授课。”
苏静若这次被逗笑了,“差不多吧。”
“不过很可惜,这些经历我都没有。”温伯寒说,“你倒是看对了一点,我真不是学语言学的。”
“嗯哼!”苏静若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等着他说真话。
温伯寒说:“我学的是国际政治关系。”
苏静若对他扬了下下巴,那表情再说,看吧我说的没错吧。
温伯寒第一次遇到这样一个女人,聪明、独立、勇敢、有一点跋扈的嚣张,却不失优雅的举止。面对恶势力不会退缩,但是也不会鲁莽的玉石俱焚,她会用脑子解决问题,这样美丽与智慧集于一身的女人,难得。
“哪所大学?”苏静若继续问。
“哈佛。”温伯寒回答。
苏静若点点头,“哈佛大学里走出过八位总统,你也这方面的打算?”
温伯寒但笑不语,沉默代表默认。
苏静若欣赏这样的人,沉浮之间,荣辱不惊。
“那你怎么去了维和部队?”苏静若,“锻炼下自己,增加阅历?”
温伯寒脸色忽然沉重了几分,“没那么高尚,当时为了去找个人。”
“女人?”苏静若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嘿嘿嘿!她是个善于抓住细节的人,观察人脸部的细微变化可是学习微表情那些年的一大爱好。
“嗯。”温伯寒不否认。
“女朋友?”
“不是。”温伯寒回答。
“不可能。”苏静若再次坚定的说,“你做政客太久,连说谎这种事都潜移默化的形成了。”
“真的不是,应该是前女友。”温伯寒解释。
“呵呵……”苏静若扬唇一笑,点点下巴说:“前,女友!”
温伯寒沉静的看着苏静若,“对,别人的现任,我的前任。”
苏静若拿眼角瞅他,“怎么听着酸溜溜的。”
“都是过去的事了。”温伯寒坦诚的说。
他的脸上没有失落或是悲伤的表情,平静的近似残酷的冷漠,看来是真的不爱了。
苏静若收回目光,看着如走马灯闪过的街景,男人是不是都这么薄情,爱你的时候轰轰烈烈,不爱你的时候平平淡淡。
甚至连忘记你后,一点愧疚都没有,乔文轩是不是就是这样。
他不仅不曾爱过她,甚至恨她,倘若不恨,怎么能下那么狠的毒手。
‘嘀嘀……’汽车鸣笛,苏静若回过神,清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