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她不在,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这一世倒是看了个痛快,难怪西平侯夫人那般热心地传递她泼妇的名号,却原来是为了掩护自己女儿的名声!
叶棠花冷冷笑了笑,算是为西平侯夫人的反常行为找到了一点解释,但同时又觉得这理由不能完全解释得通,别的不说,西平侯夫人在宴会上的奇怪态度是怎么回事?在她的女儿还没有做出这种放肆的事之前,她为什么要亲近叶家的庶女而疏远嫡女呢?
西平侯夫人还不知自己已经被叶棠花翻来覆去地惦记好几回了,她死死盯着自家三女儿宋之瑶,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这个傻丫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冒冒失失闯到永安王面前有什么用啊?永安王不过是个王爷,嫁过去撑死了是个王妃,有什么用?这丫头这点心思应该用到皇上面前去,那往后才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呢!
宋之瑶看着永安王含笑的眼睛,心里一阵得意,今日她剑走偏锋,就是要让永安王对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往后她还会制造更多的机会让她和永安王“偶遇”,等到永安王对她死心塌地了,再借着他的帮助进宫去!母亲也真是傻,没有皇亲的支持,她就是入了宫又能有什么大出息?
永安王仍旧是笑意盈盈的弯着细长的双眼:“你是哪家的姑娘?倒是不同凡响。”
宋之瑶心中一喜,看吧,这永安王果然已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她就知道,只要是男人,就都躲不过她的美貌!
她笑得更加娇艳,抬头看向永安王,一双剪水秋瞳此刻满满的都是情意:“回王爷的话,臣女乃是西平侯三女,宋氏之瑶。”
叶棠花隔着纱帘瞧着这一幕,唇角逸出一声嗤笑,竟是通上姓名了,这永安王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还敢嫌弃她?
她赌气地偏过头去,只觉得腰间的玉牌热得让她发燥,燥得她恨不得把它扔出去,砸那永安王一个头昏脑涨!
永安王点了点头,四下瞥了一下,在东边的纱帘后瞧见了叶棠花,发现她头上原本斜簪的红翡滴珠金累丝步摇此刻竟正对着他,也就是说这小丫头干脆把头扭过去不看他了,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
这般想着,他禁不住笑得更深,唇边逸出一声轻笑,愈发显得他容貌俊美,也让宋之瑶更加得意,看哪,这样俊美的人,一见到绝色的她,就被她迷住了!
永安王回过神来看着一脸得意的宋之瑶,敛下了满脸的笑意,这无知的蠢货虽然逗起来有趣,可若是再闹下去,他的小兔子可是会连他一起咬的……
他眨了眨眼睛,脸上绽开清浅的笑,眸光却在这一瞬冷冽起来:“原来是是西平侯家三小姐,呵呵,西平侯府真是好教养。”
宋之瑶和纱帘后的西平侯夫人一齐愣住,闹不懂永安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永安王站起身来,瞥了宋之瑶一眼,继而把头扭向一边,旁人皆以为他是不愿意再看那宋之瑶,却不知道他此时正盯着那支仿佛在他眼前一晃一晃的红翡滴珠金累丝步摇:“趁着今日众位小姐来的全,本王就给各位小姐上一课好了。”
他勾起唇角,绽出一个冷笑:“众位小姐都是南燕大户闺秀,将来自是前途无量,本王是男子,不好置喙你们的事,不过列位小姐可要记好一句话,叫做聘则为妻奔则妾!”
此话一出,宋之瑶的脸登时涨得通红,她一双含情目此刻更是秋水盈盈,显得自己楚楚可怜:“王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王爷眼里,之瑶就这么不堪吗?王爷,之瑶虽然放肆了些,毕竟也是侯府出身,请您给之瑶一个交待!”
宋之瑶本以为自己这样可以引起永安王的可怜,谁知永安王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继续说道:“本王身为皇室中人,一举一动都看在天下人眼里,绝不容有人肆意败坏礼教,践踏法纪!宋氏擅自出现在男子面前,实在是不知廉耻!本王今日把话放在这儿,往后这宋氏若是嫁了别人,本王自是不管,可若是西平侯府想把她送到王府来,她便一辈子都是个贱妾!”
此话一出,宋之瑶脸色瞬间惨白,她跌坐在地上,还不死心地去拽永安王的裤脚:“王爷,您怎么能这么对之瑶呢?之瑶是侯府出身,怎么可以只做一个贱妾呢!王爷方才还深情地看着之瑶,如今是要对之瑶始乱终弃吗?”
这话一出,屋子里一阵诡异的沉默,包括永安王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想到宋之瑶能说出这种话来。一个共同的想法盘亘在所有人心里:这西平侯府三小姐是脑子有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