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叔叔,你怎么了?”
帝青玄的脸色立刻煞白了起来,口中还有血渍流出来,一旁围着他的夜宝宝更是焦急万分:“娘亲,你快来看一看青玄叔叔。”
夜轻尘走过去,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脉间。感觉到脉相涌动,她的额头也聚拢了一下,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呢?
若不是本身有强大的实力作为依仗,恐怕这会儿他已经去见死神了。还有时间和自己在这里磨叽?
夜轻尘不禁向莽牛看去,只见莽牛立刻低下了头,比刚才低的还要醒目几分。这个样子,让夜轻尘一时无法判断谁是谁非。
帝青玄百忙中之中偷瞄了她一眼,见她神色狐疑不定,眼眸微动,口中的血丝更多了几分:“不碍事的,你也不要担心。”
夜轻尘也犯愁了,她也没有想到他会伤的这么严重,可莽牛能将他伤的这么重吗?她怎么有一点不太相信呢?
夜轻尘不管心中如何作响,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毕竟他伤的不轻:“我们先到莽牛的地方住一段时间,等你身上的伤稳定了,我们再离开。”
“不用,我想原地休息一会儿。”
他说完又看了看夜轻尘,声音带上了一丝像是病入膏肓的孱弱:“你陪我。”
夜轻尘敛眉皱了一下,原地休息?这怎么休息?
不过看着他脸色煞白,平时威风凛凛、桀骜不驯的男人,这个时候竟然脆弱的像是一块易碎的玉石,因而话音也温柔了不少。
“嗯。”
帝青玄在她点头应是以后,才盘膝坐下。只不过稍不经意地瞥了莽牛一眼。那淡淡的轻瞥,在莽牛看来却如芒在背。
它低着头不愿意去看这个身形温和,内里恶魔的男人。想到刚才他对自己的摧残,它都有跪下仰天长啸的想法。
明明他将自己打成内伤,为什么现在受伤的变成了他呢?它此时心肝脾肺都在颤抖,可也没有像他一样,夸张到吐血的地步吧!
等帝青玄闭目修神,夜轻尘也在他周围坐了下来,此时唯有用自己的药灵之体给他缓解身上的伤。
等两个人都开始运功,周遭升起颜色不一的灵气保护层时。也宝宝才带着一丝不确定,向莽牛走过去。
“大叔,你们……”
“你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莽牛像是担心夜宝宝打破砂锅问到底,直接便直立起身子,对着他摆蹄子。
夜宝宝迷茫了,他还什么都没有问,它怎么一副被人踩着痛脚的模样。按理说自己的判断没有问题,莽牛大叔那娇羞的小模样,一定是它吃了大亏。
可为什么现在被娘亲治疗的会是青玄叔叔呢?怎么觉得这事情有一点不真实呢?不过想到刚才青玄叔叔流血时,自己心里面说不出的躁动,他微微皱起了小脸。
他流血,自己为什么有憋闷的感觉呢?难道是因为那道被他用身体锁起来的天雷吗?
莽牛像是按捺不住心里面的好奇,看了一眼盘坐的帝青玄,才小心翼翼地对着夜宝宝道:“宝宝,他真的是你爹?”
“额,为什么这么问?”
莽牛想要要用自己的前蹄挠一挠硕大的脑袋,可却发现有些心有余悸。刚才被帝青玄绑起来,用‘痒痒草’抹便全身的后遗症还残留其中。
“你怎么了?”
看着莽牛那有拳头一般大小的眼睛光天化日下,正大光明地晃神,夜宝宝不禁出声问道。为什么他觉得今天莽牛大叔怪怪的呢?
莽牛哪敢和他对视,夜宝宝是出了名的猴精,若是被他看出来什么,自己这老脸往哪里放?总不能说自己不是那个男人一招之敌,然后被绑在树上享受了‘痒痒草’的关顾吧!想到那男人一边给自己抹痒痒草,一边审问自己的模样,它就觉得四肢发软。
他越是这样,夜宝宝越是怀疑。
要知道莽牛大叔的经典动作便是,只要心里面有事,脸上就会比以前红润很多。而那硕大的脑袋会由以前的高昂变得越来越低。
今天它身上这两个特点可都具备了,若是没有事情,骗谁呢?自己长得像傻叉吗?
夜宝宝灼灼的眼神让莽牛有些招架不住,不禁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没有告诉我,他是不是你亲爹呢?”
想到夜宝宝有这样厉害兼阴损的爹,它不禁懊恼了起来。轻尘本应该是自己的,这一下是不是没戏了呢?
夜宝宝不清楚它为什么这么执着这个问题,看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它这个问题。他可以说现在还不是,可以后就不清楚了吗?
看着夜宝宝迟疑,莽牛立刻拉了一下自己的大脸:“你当初答应过我,等我化形以后,将轻尘许配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