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身边之人必定要做到忠诚,服从命令,若是做不到,可以选择离开,过上宁静的生活。
她当初选择跟随这个女子,选择相信她。如今也应该这样做才对,这么多年来,她做了的所有决定不就是一个证明。
不管小姐做任何决定,最后必定是推进事情的关键。佩文这时知道是自己关心则乱了。
佩文走到了伏川居住的院子,伏川正坐在院子里看阴山到曲阳的地图。看到来人,他抬起头淡淡的问了一句:“佩文,可是有事情?”
佩文低声说:“小姐让你现在去书房,她有事情找你商议。”
伏川闻言点点头,随即站起来把那地图收起来折叠好随身带着离开了院子,走出了自己居住的阁楼。看着身后依然跟着自己的小尾巴,他突然停住脚步想要问一问她知不知道王妃找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佩文跟得太紧,而且想事情想得太入迷,整个人瞬间撞上了一堵肉墙。她摸着被撞得生疼的额头:“伏川公子,走路可以用心点吗?”
伏川挑眉:“小丫头,还是你自己走路不看路,我都停下来了,你还跟着。”这个丫头,明明就是自己想事情想得太入迷了,现在居然还好意思责怪自己。
佩文闻言,白了白眼:“有吗?我没有看到。对了,你还站在这里干嘛?不是让你去找小姐吗?”
“我想问你,知道不知道你家小姐找我去有何事情?”主子离开后,王妃一直未曾找过自己,这突然就让人来请,他至少要提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姐刚刚收到蔡姑娘的信,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小姐估计是有事情找你一起商议。”她淡淡的摸着鼻子走了。
这人还真是莫名其妙,突然停下来就是问自己这么一句话。可是想到刚刚那硬邦邦的胸膛和陌生的男子气息,佩文不由得脸上一阵滚烫。
伏川看着她的背影,眉头微微的挑起,他想到了另外一张脸,另外一个人。若是今天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自己指不定会被骂成什么样子了。
秋菊,那个自从和王妃重逢后,他一直不敢回想的人。那个他心心念念了五年的小姑娘,想不到再次相见,她已为人妇。
伏川瞬间觉得心很疼,走起路来也异常的艰难。进了书房,丫鬟上茶后,很快就退下了。这木府的丫鬟小厮和护卫全都是长孙易安置的人,他们都是足够的忠心耿耿。
“王妃,您有事情找属下?”伏川看向坐在了主子平日里坐着的位置上的女子,只见她低下头正在写着东西。
风酒酒写完后,才抬起头浅笑:“带着这封信,马上出城前往阴山,去找阴山逍遥阁的管事。然后,你留在阴山,把你主子交给你的人手全都召集起来,务必要尽快的找出永昌王三万兵马的所有部署。找到后,想法子带人潜入,替换了对方的人,等候本妃的吩咐。”
伏川闻言马上说:“王妃,属下奉命留下来协助王妃稳住曲阳,请恕属下不能听命前往阴山。”
小郡主和王妃都在曲阳,南王和永昌王也在曲阳,还有就是一个虎视眈眈的孔文飞,以及双阳王那些潜藏在暗处的人。若是自己离开了,若是王妃他们遇上了危险可怎么办?
风酒酒整个人靠在椅子上,就这样看着伏川,眼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冷意:“你的主子要求你留下来协助我稳定曲阳,如今南王已经开始怀疑永昌王的身份吧。你只有按照我的计划去做,才能推动事情的发展。伏川,你应该知道,在曲阳,在本妃身边真正可以胜任这件事的只有你。”
“若是你告诉我,你担心我母女三人的安危而在这里磨蹭,最后导致事情无法按照计划去进行,你是不是要等到凌州落入南王或者永昌王的手中时,你才来向本妃负荆请罪?”
“伏川不敢,可是王妃的和小郡主的安危尤为重要。”伏川站起来,恭敬说。
在主子的心里凌州和王妃以及郡主压根没有可比性。
“本妃和暖儿的安危你若是不放心可以把心月婕和鬼金羊调到本妃的身边,至于你,务必马上给我赶去阴山。不为本妃,不为暖儿,只为了你我都在意的长孙易。本妃不敢保证把所有南王送去皇城的消息都拦截下来,若是被南王和永昌王得知彼此都是今上的人,他们之间没有了猜忌,最后对我们只会不利。”
她有点庆幸调动凌州大军的令牌在自己的手上,否则南王秘密带来凌州的人一旦和永昌王的人会合了,外加被南喆控制的造化门,楚衡还真是腹背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