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人,这里面的照片和视频现在已经变成某些人要挟他们的筹码,庄晓婷要是被他们找到,会死得很惨。”
我愣住了,脑子飞速地旋转着。当初东西被陌生男人偷走了,他是白子学生的人,按理微型摄像机等东西都落在了白子学生手里,不过白子学生已经倒了霉,难道他是想利用这些视频和照片东山再起?
宋谦修没给我询问的机会:“以前我妈让我考公务员,因为我们家有关系。但我很讨厌走后门,希望能用自己的实力拼搏。没想到,我终究还是妥协了。”
他说这段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就像是怕碰碎了空气似的,可我却如遭雷劈。他想用这顿饭的工夫把我内疚死吗?他是想把没来得及说的话都告诉我吗?
“我没让你妥协,是你自己选的这条路。”
每个为我好的我都要报答吗?都要感动吗?不可能,我心里只有那么点大的空间,装庄岩一个人都嫌小,现在还要装乐乐跟康康,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我觉得我没给过宋谦修任何模棱两可的回应,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理智的一面。
他笑笑,因为猛吹进窗的那阵寒风打了个激灵:“嗯,我是想说,早知道我就该早点妥协,那样我就不用留校当什么狗屁辅导员了,也不用认识你。”
相见不如不见,这句话说得真对。
“宋谦修,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我喜欢所有善良的老师,你是我从小到大遇到的最好的一位。我希望你一直阳光美好下去,你永远是我尊敬的宋老师。”一句“老师”便已经拉远了我们的距离,我看到他的脸色因为这两个字而剧痛地抖了两下。
冷风吹了很久,直到他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后,他终于跟我说起第二件事。
关于庄岩,关于新近那个蠢蠢欲动的CEO。
宋谦修说,据他所知,这个人的公司去年刚刚套壳上市,手续方面没办法清查有没有问题,但是这种金融公司一旦出问题,那在背后虎视眈眈的人便能搜罗出一大堆罪名让人把牢底坐穿。
“我听说庄岩入了股,而且是入大股,万一资金流向出问题,光我这个门外汉都能想出一个非法集资罪这样的罪名。”
我打了个激灵:“没有,他一分钱都没投。”
宋谦修摇摇头,坐到餐桌边又要倒酒喝。
我看不下去,一把将酒瓶夺了过来:“你把话说清楚呀,摇头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垂下眼,落寞地说了一句:“说完你就走了,再陪我吃会吧,我不喝就是了。”
“哎,宋谦修,你别这样呀。你多好啊,振作起来好好爱你老婆,你刚才不是说你快结婚了吗?等你好好把心思放她身上,日子也就越过越好了。没有过不去的坎,这个世界离了谁都会照常转。”
现在很多人到了结婚的年纪,找个合适的人就结婚了,但我希望我仅有的几个朋友中女性都能嫁给幸福,男性都能将幸福娶进门。
“希希,我没弄到证据,但应该很可靠,庄岩已经入了那家公司的股。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万一那个公司的钱流到某些人的腰包,最后担责任的人罪名可就大了。你回去让庄岩想想办法吧,真嫉妒他,能跟心爱的人结婚生子。”
我本来想送宋谦修去他住的酒店,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万一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又得费心思解释。所以我离开时特地叮嘱了服务员一声,让他们多加注意宋谦修的情况。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离开餐厅时我好像看到了秦烨的身影,怀里还搂着一个高挑的女孩子,很像庄晓婷。不过我追过去想看清楚时,他们已经打的离开了餐厅。
宋谦修不会是跟秦烨一起过来的吧?我惴惴不安地拨打庄晓婷的手机号,结果没人接听。我又打田甜的号码,结果她笑眯眯地告诉我庄晓婷跟她在一起,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撒谎。
回到家里已将近九点半,庄岩还没回来,半小时钱他发过消息给我,说还在跟客户吃饭,让我别等他。
方姨很贴心,乐乐跟康康都被她安排到客卧睡觉了。康康夜里一般要醒两次,我怕吵着她跟乐乐,本来想把他抱回主卧,被方姨用手势赶了出来。
我想到宋谦修给我的U盘,洗漱完后赶紧回房开笔记本看里面的视频。
庄晓婷偷拍的东西应该都在里面,我没找到耳机,所以就用很小的声音直接外放。视频的内容很零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没有一张熟脸。
第二段视频里传出一阵嗯嗯啊啊的不和谐声音,我下意识地把声音放大,想听听是不是庄晓婷。结果房门就在这个时候啪嗒一声开了,我慌得赶紧关视频,可庄岩还是听到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