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
名单被曝光后没多久,庄岩又被拘留了。
我虽然很慌,但这次我稳住了,什么也没做,照常上下班。我把赵雅如塞在我包里的窃听器扔了,我没心思再去刻意说什么给她听。
我试着不再去想庄岩的事情,下了班后除了陪外婆就一门心思地写论文。
那段时间我过得特别糟糕,尽管每餐都强迫自己多吃,可能因为时不时孕吐一下,以至于体重还是不可避免地下降了。包媛媛很担心,下班后经常以小家离我们公司近为理由,故意赖在小家不肯走。
我写完论文的那晚,睡得特别晚,当时包媛媛正盯着手机屏幕发愣。
我凑过去看时,是她跟江阳的聊天记录,我只看到一段醒目的字:别再烦我了,我是不会跟你回家见家长的,你妈要给你介绍对象就见去吧。
“媛媛?”我躺到她旁边,摇了下她的胳膊,“没事吧?我当初不该建议你再试着跟他谈谈的,其实江哥可能觉得他家会出事,不想连累你。”
如果当年的赵德海是黑子,那庄叔那时候应该也是黑子,而江阳爸爸则是白子。现在庄叔因为跟赵德海闹掰转成了白子,江阳爸爸不管在哪边,多少都会受到波及。庄岩不是说出现了第二轮的争斗吗?如果还是跟当官的有关系,江家肯定不能独善其身。
包媛媛忽然直愣愣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周瑾结婚那天,我跟江阳一起过的夜,他当时酒喝多了,所以又跟我滚了床单,他夜里……喊了其他女人的名字。你说我是不是犯贱,我不会再主动倒贴了,不就是一层膜吗?做个手术又有了。”
我心里一沉:“喊的什么名字?”
直觉告诉我是周瑾,毕竟那天是周瑾的婚礼。
包媛媛别开眼,干笑两声:“周瑾,不然能是谁?他不是喜欢了周瑾好几年吗?我当初对他心动只是因为一句话,他说他会用他的方式爱她,包括不能让她知道。希希,不就是一个臭男人吗?你也别犯傻了,班长昨天在群里说要跟其他系联谊,咱……”
“媛媛,我不能参加,我有了啊。”我的肚子还没显怀,所以包媛媛偶尔会忽略掉这个问题。
她一咕噜爬起来,用十分不解的目光盯着我的肚子看了很久:“你傻啊,你想自己把孩子生下来抚养?你是不是缺心眼啊,你当养育孩子那么容易吗?”
“不容易,可我想留下这个孩子。媛媛,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从小在缺失父爱母爱,所以我不能容忍自己亏待我的孩子。”我不想告诉她我会一直等庄岩,不然她会更加痛心疾首地骂我。
她翻着白眼用手指戳我脑门:“希希,你别这么保守,不是跟谁睡了就要认定那个人。庄岩都跟你分了,你在感情上也没有对不起过他。你带着孩子以后怎么再找男人,还是打了吧,我陪你,长痛不如短痛。你得为这个孩子考虑,一生下来没有爸爸,对孩子的成长不好。”
我摇摇头,没肯继续这个话题。
日子好像一下子进入了寒冬,我感觉生活的色彩又变成了以前的灰白色,没有一丝鲜活。
可我每天回了家还得笑着面对外婆,我叮嘱过包媛媛他们不能跟外婆说庄岩的事,所以外婆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已经跟庄岩分了手,还时不时地问我什么时候能跟庄岩领证。
包媛媛去参加联谊那天,江阳来找我了,我故意告诉他包媛媛约会去了,他紧了紧眉头,心情很明显变差了:“约会就约会,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江哥,周瑾结婚那天她听见你嘴里叫别人名字了,你确实对不起她。”
我本以为江阳会浑不在意,没想到他的身子却狠狠地晃了一下,忽然拧着眉头让我带他去找包媛媛。
路上我得知了一件事,赵德海最近在偷偷摸摸地转移资产,但是只转了一小半就出了问题:“上次赵雅如她们不是来找过你吗?我现在知道原因了,老狐狸应该是早就得到消息知道他没几天好日子了。这场大火越烧越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熄下来。”
我心口憋得发慌,五脏六腑都钝痛着,可我似乎已经有些麻木,再也不像之前那么紧张了:“江哥,会牵扯到你家吗?”
江阳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闪烁着眼神笑了:“跟我家有什么关系?当然牵扯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