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冷笑,架着包媛媛又拉着我就往外走。
经理气得不轻,醉醺醺地追上来:“你别跑,等警察来!”
江阳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眼里聚积的怒气似乎即将变成喷涌的火山:“老子等着!你们多大的公司,啊?就是这样做业绩的?她们两个还没毕业呢!”
他像愤怒的野兽,扯着嗓子冲经理嘶吼,吓得经理和潘文斌他们全都不敢出声。
我看江阳气得两眼发红,赶紧轻轻晃了下他的手臂:“江哥?”
他这个样子特别吓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怒成这样,又慌又怕连大气都不敢喘。已经喝多了的包媛媛也被这个场面吓住,跟猫似的安静地窝在江阳怀里,被酒气熏红的脸颊时不时地被苍白侵蚀几秒。
江阳低头看看我,收了收脾气,就这样光明正大地把我们带走了。闻声赶过来的服务员没有一个人敢拦,面面相觑没人吭声。
我怕当晚真的会有警察找我们问话,找去小家肯定会吓着外婆,所以我想想还是跟着江阳去了他下榻的酒店。
包媛媛一路上都跟小猫似的安静,她虽然喝高了很兴奋,但多少还存有理智。
江阳全程黑着脸,路上打了个电话给金总。金总是这边分公司的总经理,我跟包媛媛都没接触过,但听江阳的话,他应该在背后找过金总让关照我跟包媛媛。难怪别的同事说我们有关系,原来我们能顺利去门市部是江阳在背后找了关系。
江阳把包媛媛扔到床上后就冷着脸出去了,我赶紧追了出去,一路追到酒店门口他才停下来瞪我:“跟着我做什么?想跟哥哥去找点夜生活?”
“江哥,这次都是我的错,我不肯陪客户喝酒,所以媛媛才会帮我挡酒的。”他明明很在乎包媛媛,干嘛一直躲着她?之前可是他热烈追求包媛媛的。
江阳那双眼忽然变得比黑夜都深邃,深不见底叫人捉摸不透:“客户就那么重要?嗯?那鳖孙能投资多少钱?他不投我投!”他说着抬手戳了戳我的脑门,疼得我直抽气,“你们俩是不长脑子还是蠢?你们经理那傻包叫应酬就应酬?叫陪酒就陪酒?真喝醉了怎么办,被那鳖孙睡了再哭就来不及了!”
他越说越恼,气得抬脚就踢酒店门口那根柱子,最后疼得他自己龇牙咧嘴。
“江哥,你别气了,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其实以前我们也跟客户一起吃过饭,没有碰到过今天这样的情况。是我没脑子太大意了,江哥你别迁怒媛媛好吗?你上去吧,陪陪她。”本来以为有经理在不会出事,哪里料到我们经理是这样的经理。
江阳看我拽着他不松手,置气似的又踢了两脚柱子,疼得眉头直皱。
我们僵持了好一会儿,他才不情不愿地重新回了酒店,我心里憋得慌,就在门口大口喘息了一会儿。我倚着柱子一个劲地在心里喃着庄岩的名字,掏出手机一连发了好几条想他的消息,不过依旧如同石沉大海。
我忍不住拨他电话,还是关机状态。
我不想回去打搅江阳跟媛媛的好事,在酒店旁边的绿化带边转悠了一会儿,可能是眼花了,竟然看到拐角的墙头后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那副像白杨树般挺拔的身姿,跟我日思夜想的庄岩一模一样。
“庄岩?”我难以置信地唤了一声,揉揉眼追过去时,那个人影却不见了。
我觉得我已经思念成疾,站在刚才人影站立的地方痴痴地发了一会儿呆后才回酒店。
江阳没有跟包媛媛亲热,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阳台上抽烟,包媛媛衣衫不整地在床上挺尸,眼角挂着泪。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不安稳,虽然包媛媛坚持让我睡在江阳开的另一间房里,但我听到隔壁的动静就揪心。俩人不像是在滚床单,倒像是在打架。
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警察找我们问情况,第二天去上班时,鼻子上贴着创可贴的经理阴沉着脸把我跟包媛媛叫去了办公室。
他痛心疾首地把我们训斥了一顿,说我不上路,又不是要我陪睡:“喝两杯酒赔个笑会死?摸两下会死?什么都不愿意还做什么销售?”
“经理,我们是正规公司,我觉得不应该助长这种风气。”他心痛的是业绩,却一丁点都不心疼我们女员工。虽然知道这样的领导不少,但我还是很不舒服。
经理看我顶嘴,忙用力地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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