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玉这一番话倒是点醒了肖姨妈,她腆着这张脸不要,豁出去了,凑近沈静玉耳边:“好静玉,你教教娘,娘要怎么做……”
沈静玉看了看主院的方向,眸色泛起冷光,手中的茶杯砰然落地,炸成碎片。
肖姨妈一惊,刚站起来,随即又坐下。她明白沈静玉的意思,仔细一想,姐夫的心如今都在肖氏身上,对肖氏那份心谁都看得出来,若非肖氏不在,她压根儿没有机会。若肖氏不在了,凭着她跟肖氏的关系,再使些手段,还不是手到擒来。
“肖氏身边那么多人,娘怎么得手?”肖姨妈定了心神,又添了别的愁绪:“而且,我听说慕云歌那个死丫头跟着梅太医学了医术,手脚不干净些,会被她发现的。”
沈静玉冷笑:“她发现不了。”
平日里能左右防着,那人多眼杂的时候呢?
“你是说……”肖姨妈回府的路上就听说了慕家要为慕之召选上商会统领办庆功宴,莫非静玉是让她那个时候动手?
沈静玉点头:“不错,就是在慕家庆功宴那天动手最合适。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需要一个护身符。”
她靠近肖姨妈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肖姨妈越听越喜,抚掌赞道:“我的静玉就是聪明,好,就按你说的办!”
慕家的庆功宴定在三日后。第二日一早,慕家的请帖便撒遍了金陵,凡是金陵有头有脸的人物连同家中女眷也都收到了邀请。慕之召身份不同往日,如今水涨船高,原先不屑与他一个商户打交道的,也都给了面子,接下了请柬。
慕之召回来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慕云歌书院的课也落下了不少,都分身乏术,这次的庆功宴便依了慕云歌,由沈姨娘来操持,玉珊等大房的几个大丫头帮衬,每日里将准备事项和进度报给肖氏和慕云歌。
沈姨娘在慕家多年,越发锻炼得稳重,事无巨细都做得不错,连玉珊也赞不绝口。
这倒让肖氏放心了不少,夜晚慕之召来主院歇息时,便当着慕之召的面夸了她几句,又道:“老爷如今身份不同往日,后院里就两个妻妾,未免……”
“连那个妾,我都嫌多了呢!”话未说完,慕之召便打断了她,搂着她的腰,将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头:“这么多年,我到今日才明白,这世上原也只有你是真心待我,我也只想一生一世陪着你一个。清婉,过去这么多年委屈你了,我怕用尽下半生来弥补你都不够,又怎会有多纳几房妾室的念头?你也别说什么传出去让人笑话,他们爱笑话就笑话好了,我慕之召才不在乎这些个虚名!”
一席话把肖氏感动得眼泪汪汪,伏在他的胸口,才忍住没呜咽出声。
慕之召掐着她的脸颊,笑眯眯地头抵着头,柔声说:“你呢,也别想那么多,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身体养好。梅公子说了,我如今身体已无大碍,等你调养好了,咱们就努力再要一个女儿……”
“你不想要儿子?”肖氏吃了一惊。
慕之召笑道:“儿子有一个就够了。我想再要一个女儿,一个真正……”
肖氏一愣,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屋中一时静谧无声,好半天,慕之召才叹了口气,用力地抱住了她。
慕家风平浪静,一心筹办着庆功宴的事情,慕云歌也终于静下心来去书院。
魏时和魏善至都回了京城,书院里安静了许多日,赵雅容整日里蔫蔫的,跟旁人都不怎么搭腔,全无往日里的嚣张气焰。她跟王倩莲的矛盾似乎已经解决,三人又好得跟穿同一条裤子似的,日日同来同归。
陈书晗也有几日没来了,今日里天气变暖了很多,金陵早春,杏花一开,花粉四溢,她的哮喘就会有几日特别严重,往年也闭门不出。
书院的沉寂终于在慕之召回来后的第二天被打破。
就在慕家的请帖洒遍金陵的时候,碧凌书院院长林长盛也到了书院宣布,从明天开始,之前开设的骑射课和雕刻课重新开课。
一阵安静之后,很多女学生都欢呼起来,跳起来互相击掌。
赵雅容也一改低落,高兴地跟王倩莲和岳林英拥抱在一起:“太好了,又可以见到五皇子啦,书院总算又有点意思了。”
她说着,目光忽而转向慕云歌,撇了撇嘴:“不然整天对着有些人那张狐狸精的脸,倒胃口极了!”
如今陈书晗不在,唯一能制得住赵雅容的陆令萱也专心在家伺候母亲,沈静玉被撵出了书院,赵雅容没了畏惧,又没了新鲜玩具,再一次将矛头对准了慕云歌。尤其是她听说前些天慕云歌之所以不来上学,是因为忙着整顿慕家的生意,觉得慕云歌还没及笄就到处抛头露面,更是平添了几分鄙夷和厌恶。
慕云歌并不怕她,微微一笑:“狐狸精说谁?”
“狐狸精说你!”赵雅容见她搭腔,来劲儿了,得意地抱着手臂等着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